貌似在哪里见过,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我动了动眼珠,往上看去。
四处涌动的紫水缓缓平息,露出了一个头。
一个女人的头。
她静静闭着双眼,无数细线穿入她的头颅,分支而出,延伸到近千台机械上。
是谁?
我明明已经猜到了,却不敢确认。
直到她睁开了猩红的双眼。
&ldo;一级警告……&rdo;刻板的机器声立即拉响,液体被旋转的灯光染红,&ldo;一级警告,代号bone,智尸,谢瞒,脱离控制,一级警告……&rdo;
被叫做&ldo;谢瞒&rdo;的女人垂下双眸,微微开启的嘴中发出极其微弱的尸鸣:&ldo;……&rdo;
什么?
她想告诉我什么?
&ldo;出去……快出去!&rdo;她的尸鸣声陡然尖锐起来!
我慌忙移开目光,却在玻璃缸的倒影上看见了自己脸……许正孝……是许正孝!
他的头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又是哪儿?
&ldo;快出去!&rdo;
&ldo;快‐‐&rdo;
一张由蓝色电流编织而成的大网撒入水中。
&ldo;胥!胥!醒醒!!&rdo;
&ldo;嗬‐‐&rdo;我一把挥开身前的人,猛然蹭起,往前爬了两步,又摔倒在地。
&ldo;怎么了?&rdo;陌生的声音发出询问。
我却无暇顾及。
我抱着自己的膝盖,不停把头撞向地面。
咚,咚,咚。
一声又一声。
险些被电网吞噬的意识从剧痛中抽离,逐渐归位。
……差一点就被抓住了。
我缓慢抬起比灌了铅还重的眼皮,脱力般伸展四肢,仰躺在地。
&ldo;胥胥……&rdo;肉饼说着别扭的人话,站在我腰侧,低头看我。
他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出时间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