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聚集着族中耆老,与蓄养的门客高手。
人人面带忧惧或激愤。
“宋缺!他宋阀也是门阀出身!”
“如今竟甘为朝廷鹰犬,挥刀斩向同侪!此乃自绝于天下士族!”
一名族老拍案怒斥。
“岭南军已至城外!宋缺亲临!他…他可是‘天刀’啊!”
另一人声音颤。
王珪缓缓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化为狠戾。
“我王氏立族千年,根基深厚,岂能任人宰割?”
“他宋缺想拿我王氏立威,也要看他的刀够不够快!”
“传令下去,紧闭府门,敢有擅闯者,杀无赦!”
“老夫不信,他宋缺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屠戮我千年世家!”
话音刚落,一个冰冷得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如同九幽寒风,穿透厚重的府门。
清晰地传入正堂内,每一个人的耳中。
“王氏,隐匿田亩七万顷,私蓄甲兵三千,豢养死士,勾结突厥,意图不轨。”
“证据确凿,罪无可赦。”
轰——!!!
话音未落。
王氏祖宅那两扇,沉重的包铜朱漆大门。
连同两侧数丈高的院墙,如同被无形的巨大刀刃斩过。
轰然向内倒塌!
烟尘弥漫中,一道身影缓步踏入。
他身着月白华袍,怀抱连鞘长刀,面容平静。
眼神却如万载寒潭。
正是宋缺!
在他身后,是岭南军精锐冰冷的兵锋。
“宋缺!你…你安敢如此?!”
王珪惊怒交加,指着宋缺,手指都在颤抖。
宋缺的目光,淡淡扫过王珪。
扫过堂中那些,惊惶失措的门客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