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啊啊啊!!&rdo;
屋内响起的低吼的声,让我立马回神。
&ldo;许安年怎么样了?&rdo;
&ldo;死不了,&rdo;赵四阳看我松了口气,又加了句,&ldo;活受罪。&rdo;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兰姐说过,药物带来的伤害是不会消除的。
即使不死,也是生不如死。
&ldo;别担心,他不是还有个爹吗。&rdo;赵四阳从黑布袋里的拿出了一把既像枪,又像锥的东西。
&ldo;做什么?&rdo;我见他拿起我的一只手,不禁问了句。
他扣动机板。
啪的脆响。
我的手腕内侧便冒出了一缕白烟。
他拿开枪,看着我手上烙出的一串编码,扬着下巴张狂笑了笑,就像我第一次看见的那样。
&ldo;最后送你一个礼物。&rdo;
半空中倏地响起了直升机的飞行声。
赵四阳扯下我缠在腰间的黑袍,让我穿在身上。
&ldo;四……&rdo;我忽然意识到,我们要分道扬镳了。
一股浓厚的、深沉的羁绊,在这一刻变得岌岌可危,让我四肢百骸冷到结冰。
&ldo;是……许正孝来了。&rdo;
许安年从床上跌下,扶着床沿站了起来。
他紧紧攥着胸前的衣服,在飞机降落的同时,走到了我身前。
很久以前,其实也没多久。
高中毕业那年,就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
当时,我的老师告诉我们,告别一定要用力,再用力地拥抱对方,你也许觉得世界很小,但各奔东西后,你就会明白,也许一别就是一世。
我看着四哥和卜凡。
甚至还没来得及再量一量卜凡长高没,也没来得及问问四哥到底为什么出家,更没来得及抱抱他们。
一群穿着黑衣战袍的人就提枪冲了进来,把我们分在两边。
&ldo;智尸在吗?&rdo;
一个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白色立领作战服,阴冷的目光从我们身上一一扫过,像蝮蛇淬了毒的獠牙。
我的内心在这一刻出奇的平静。
他和我对视了一眼,然后移开了视线。
他没认出我。
我的生父,十年前抛弃妻子,突然离开。
到现在,他认不出我了。
&ldo;智尸跑了。&rdo;许安年虚弱地半靠着我,&ldo;但我能把他找回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