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近初当然听懂这话里的意思,手中的玉扁盒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只怪自己一时嘴快,闹了个大红脸。
沈嘉则抱着那只沉甸甸的大兔子过来,阿彬接过了他手上的兔子,小孩子跟大家说了晚安,就去睡了。
姜近初沿着挂满灯笼的长廊慢悠悠地走向自己的房间,似乎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又不是很记得起来。
黎絮自然没有像小学生沈嘉则那么早睡,还要打电话过来腻歪一会儿,姜近初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倒在床上,听到他那边很装样子的哼起了歌。
姜近初把脸闷在枕头里,笑道:“你干嘛,你要唱歌给我听啊?”
“酒店的房间放了一把很迷你的尤克里里……”
“除了做饭和生孩子,你什么都会了是吧?”
“不才,这就给你唱首歌,”他拨了一下弦,“你想听什么?”
姜近初爬起来,去刷牙洗脸,她把手机放在置物架上,抬头就可以看见黎絮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自弹自唱。
黎老师有迷之歌单,单单语种就跨了四种,姜近初没他那样的语言天赋,只好做个粉丝滤镜十厘米厚的歌迷,听他一连唱了三首,才停下来喝水。
“别唱了,嗓子该哑了,你再唱我要收费了。”
黎絮笑道:“付费听歌?新的名词解释?”
“我什么都还没说,你都懂了,”姜近初揭了面膜去洗脸回来,眼睫毛上还挂着水珠,“我跟你先挂一下啊。”
“不行。”
“那转语音一下好吧?”
“你要去干嘛?”
姜近初沉默了一会儿:“换睡衣。”
“……”
“别想太多。”
接着她就听到漆黑的手机屏幕里传来的歌声。
他不再唱那些晦涩难懂的民谣,而是换了一首耳熟能详的经典老歌。
“Somesayloveitisariver
Thatdrownsthetenderreed
Somesayloveitisarazor
Thatleavesyoursoultobleed
Somesayloveitisahunger
Anendlessachingneed
Isayloveitisaflower
……”
手指拨动最后一根琴弦,他兴致盎然地问:“好不好听,喜不喜欢,你怎么不说话了?”
姜近初坐在床沿,静静道,“像是深秋夜里洗了个热水澡。”
“虽然比喻的怪怪的,但是可以听出你诚实的赞美。”
“嗯。”她轻轻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