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无法在宗昙面前说。
殷长夏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再待在游戏,那些东以他为蚕食。
他从只供奉凶棺,到整个游戏,对于他的身体一个巨大的负担。
唯一的欣慰便游戏可以自行运转,虽然不多,偶尔还为殷长夏带来一些阳寿盈余。
殷长夏本就陷入昏迷,自然不让他的身体再恶了。
宗昙从离开殷长夏为他造就的那具身体过后,便无法再次进入,只以游戏boss的身份镇守家园,被凶宅所束缚。
他无法相见。
任叔眼神微闪,偶尔了时瑶描述中的宗昙的样子。
真死气沉沉得……让人心惊。
就像干枯的荒漠,毫无任何生机,连偶尔喊他几,也沉默不语。
“祈再醒不过来,先撑不住的不,恐怕宗昙……”
话音刚落,他便看到了殷长夏的手指再度弹了几下。
任叔:“!!!”
任叔立马跳了来,连身上被烟灰烫伤也没在意。
虽说刚说完那句话就被殷长夏的反应打了脸,但他却觉得被打得舒心,被打得愉快。
任叔紧张兮兮的问:“祈,你不有意识了?”
然而接下来,却再等不到殷长夏任何的反应,仿佛刚才的反应不过一场幻影。
任叔有些泄气,坐直了身体,不停的叼着烟一口一口的抽了来,表情里满惆怅。
“看来多了,都了,又怎么可突然就醒了。”
在听到外面的响后,任叔立即了身。
“哎哟,郑玄海那子又来了?”
任叔回过头叮嘱着江听云:“还老样子,祈有任何动静,立即告诉。”
江听云似懂非懂的点头。
任叔:“……”
他纵使有些不放心,还先走出了间屋子。
看向天边时,落霞已经染满了一大片。
秋天尚未过去,枫叶已经全红了,地面还布了一层白霜。
层层叠叠的艳丽堆积着,迟早会在冬日之前腐成污泥般的色调。
任叔和郑玄海说了几句话,满心苦涩和惆怅:“……嗯,没醒。”
很快,任叔又接到了时瑶打来的电话。
段时间总样,不个便那个,时时刻刻观察着殷长夏的动静。
任叔:“放心吧,没事。你那边还有得忙,相信照顾好的。”
任叔正讲着电话,再走进殷长夏那边的屋子时,却只见到一团乱的被窝,和早已不见踪影的殷长夏。
任叔睁大了眼,手指颤巍巍的指向了前面:“……祈!”
电话里传来时瑶疑惑的音:“任叔,怎么了?”
任叔:“啊啊啊,祈醒了!”
—
殷长夏昏昏沉沉的一路朝着山上走,夜色快要压过残霞,即将彻底暗下来。
他的身体太虚,却只去往那个地方。
江听云仍旧傻乎乎的跟在他的四周,好似脑子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殷长夏醒过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