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肆恋见失魂的程然有点小心翼翼地道。
一个紧急的刹车,程然终于回过神,缓缓看了一眼夏肆恋,不由自主地伸手拂过她的发顶,他的目光极其柔和,犹如月光莅临。
夏肆恋是疑惑的,这种安静的温柔一时让她不能适应,甚至可以说是反感。
程然没有多余解释,他也不需要。
深色的夜里,夏肆恋躺在床上怎样都睡不着,窗外的夜虫也像是得到信号一样争相恐后地加入这个格外烦躁的时刻中。
忽地,夏肆恋从床上坐了起来,赤脚落地,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悄悄打开门,蹑手蹑脚出了房间。
程然的房间就在隔壁,小的时候肆恋还常常跑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接钻进他温暖的被里,呵呵傻笑后,在程然手臂中安静地睡去,后来她渐渐长大,他又开始常常不在家,又很多日子里,夏肆恋赤果地躺在他房间的地板上,然后呵呵傻笑,梦想着,会有那么一次,程然推门而入,只是好像从未发生过。
夏肆恋在门外听了听,什么也没有听到,于是她的胆子也开始大了起来,转动了门手,着眼瞧着,四周除了昏暗还有浴室中冲澡的声音,肆恋放下了心,伸出了一个脚趾头踩在地上,侧着身子,慢慢移动着,在得手之际,满足地笑了。
深深吸入了一口气,夏肆恋如孩童时一样钻进了程然被子里,他的味道更浓了。
程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到肆恋的任意胡为,他的心思有些乱,然而到底是哪里,他也说不清楚,就好像明明深夜他却睁着眼睛睡不着觉,往日一幕幕浮现于前。
尤其是从孤儿院将夏肆恋领养时,那张充满天真的小脸。
程然摇摇头,摸着黑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叹了声气,在稍微侧动了下身时感觉到了床上似乎还有件活物,惊讶了一下,程然恢复了常态,有点无奈,“怎么上这睡了?”
他得不得承认,月光下的那张小脸还如初次见那天纯洁。
夏肆恋看着程然,同样借着月光,她灿然地笑,“你做我的王子,好不好?”
程然真的笑出了声,小时候她也是这样,突然蹦出的几个字或者几句话就能让自己忍俊不禁,可是如今她已经长大了却怎么还是一点都没有变呢?
“梦游呢吧?”程然摇着头。
夏肆恋双手从头下的枕上拿出,搭在了程然的脖颈上,微眯了下眼,故意扭了下腰肢,小女人的姿态其实早就浮现,“是啊,梦游呢……”
“恋儿……”
程然微微蹙眉。
“我是啊……”
夏肆恋故作半梦半醒地道。
小小的峰山明显,半成熟的女性特征有时候很妖娆,夏肆恋正如大卫。汉密尔顿镜头下的少女,风姿绰约,稚嫩迷人,有着少女和女人之间的独特香气。
“我长大了,对不对?”肆恋扬起嘴角好像在说一件了不起的事。
夏肆恋一直是个生病的孩子,她的思想生了病,很奇怪,从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开始,她便不可救药了,听起来匪夷所思,但因此,她也病了到极致。
夏肆恋就像是一条攀岩而上的赤色小蛇,她故作熟稔地伸腿勾住程然的腰肢,脚尖缓缓地移动着,她的身子软而长,更是因为舞蹈的缘故而角度大肆,细嫩的小手恣意在程然的后背上,夏肆恋轻笑着,僵硬的背脊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浅红色的舌尖如蛇的信子掠过程然的喉结,轻柔得如一股泉水,纵然是程然也不由得动了一刻,在他短暂失神的时候,夏肆恋大胆地贴近他的禁忌之地,柔软的腰肢微微拱起,程然有些惊,有些慌,抬手拾到夏肆恋的脚踝,却因为惊慌而费了些神,肆恋正是掐准了这一点,薄唇扬起,轻覆于程然的嘴角之上。
如鹅毛般的触感并没有让夏肆恋满足,她开始照猫画虎故作聪明地引you起来,显然她从来不是聪明的学生,其中的要道她根本没有领悟到,但是却急于求成,有点抓狂地勾结住程然的舌,她来不及享受那是什么感觉就开始无措了,在原始的潜能下急功近利双手探进程然睡衣之内,在敏感的点上,开始呼吸急促,发着嘤嘤之声。
薄嫩的唇舌确实有一刻令人遐想沉醉,然而电光火石之间的骤然醒悟让程然一把推开了夏肆恋,夏肆恋的脸上浮现出得手后满足,程然却愣住连后悔都忘记了。
夏肆恋恣意地吮了下唇角,属于程然的味道又加深了。
程然看着夏肆恋,好一会,他笑了,那笑意令肆恋有些恼,因为太过平静了。
“起来吧,别闹了。”程然当是夏肆恋的胡闹,包括这明显带着情欲的亲昵,只是最终他还是让自己刻意将之忽略了。
夏肆恋再看程然的时候,他真的全是带着长辈的目光,她皱着眉死死盯着程然,凌乱发明明让她女人味尽显。
死死的目光下,程然有些无奈,他起身,肆恋却一手揽住。
程然对着她死死的目光,就听到她扬着眼中的光彩像个得胜的将军,“耳根红了……”
程然的耳根红润让夏肆恋笑容恣意。
程然看着她,没多久,伸手拿下她的手,“别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