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过去拉开门,对门外的人说道:&ldo;你来的时候,打个电话就是了,非得搞得这么有音效吗?&rdo;
但却没有听到意料中的顶嘴声,看到的是颜茴一张已经扭曲的脸,那张脸上布满了惊慌失措,她站了半天,终于走进房间,像是鼓足勇气
对人刘岩说:&ldo;我想看看那个钟。&rdo;
刘岩虽然没有细问,但是看这个情况也知道在颜茴的身上发生了特别恐怖的事情,他想到了自己的经历,所以,只是递上一杯热茶。
颜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紧紧的握着那杯茶,她还没有从那个车祸里回过神来,毕竟那么近距离的看着一个生命的消失,并不每个人都能承受的事情,何况,如果没有那个手机响起,她就是那个从车子里拖下来血肉烂泥一滩的东西。
交警好像说是酒后驾车,才会把车开成这样。
颜茴从车边走开,毫发无损,心灵却受到了强烈的冲击,坐在路边好一会儿,才想到把手机继续摸出来,她想知道那个救她命的电话是谁打的。
因为太惊恐,她看不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只好打回去,接电话的是她最熟悉的声音。
&ldo;颜茴,是妈妈,你刚刚怎么不接电话。&rdo;
&ldo;妈。&rdo;颜茴一下子眼泪就涌了出来,所有的力量都消失了。
妈妈在那边不好意思的笑笑:&ldo;总给你打电话,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忙。&rdo;
颜茴忙擦了眼泪镇定的说:&ldo;不忙,不忙,我很好,刚刚才吃完晚饭,虽然很好吃,可是,妈,我还是很想你做的红烧肉,别人都不如你做的香。&rdo;
妈妈在那边笑着说:&ldo;傻瓜,这么大了还这么好吃。&rdo;
&ldo;妈,你刚才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rdo;颜茴知道母亲一直都早睡早起,平时这个时候早就睡觉了。
&ldo;唉,其实说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我又梦到你爸了,你爸很着急的摇我,喊你的名字,我醒来就感觉心里怪怪的,想和你说说,你说,我是不是也老了,怎么老梦到你爸呢?&rdo;妈妈不好意思的说道。
颜茴心里也奇怪,又安慰了妈妈几句,挂上电话,她就打车去了刘岩家,她一定要找到那个钟,至少要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刘岩看着颜茴拿着那个钟在那里不停的研究,就差把眼睛贴到那个钟上去了。
刘岩在一边开口:&ldo;不要再找了,我今天已经研究了一天,也没有看出这个钟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除了做工精工,材质特殊之外,别的地方都很正常,没有字,也没有什么迹痕,一切都很正常,什么错都没有。&rdo;
刘岩是有一点泄气,从他拿到钟到现在一直都在那里摆弄这个玩意儿,除了大拇指能动,这个钟别的地方都没有什么裂隙,而且也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颜茴细看了那个垂着头的女人的脸,和普通的钟座一样,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这下俩个人基本上都灰心了,把钟放在一旁,俩人对坐在沙发里,颜茴喝茶,刘岩抽烟,俩人看起来像是在享受人生,但实际上都差不多面临崩溃的情绪。
颜茴先开口:&ldo;我刚刚差点被车给撞死了。&rdo;
刘岩也没有吃惊:&ldo;昨天,我回家没有出车祸,完全是因为我不接受自己看到的现实。&rdo;
说到这里,大家都停了下来,知道自己并没有发疯,既然对方也承受了不可思议的事件,那么,至少大家都不再怀疑自己是神经病,而是面对了这个不容易被接受的事实‐‐活见鬼。
颜茴看了一会儿钟,目光随开,叹了一口气,有一个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刘岩看到颜茴从沙发上弹起来,然后奔向桌上的佳能相机,拿着这种专业相机,就开始对着钟猛拍。
&ldo;别乱动,这是专业的镜头,要对焦的。&rdo;刘岩担心的喊。
&ldo;我知道,我从前玩过摄影,你把电脑准备好,读卡器在哪里?翻出来。&rdo;颜茴很有信心的发挥号令,
等刘岩把电脑给搞好,颜茴已经把钟从各个角度里拍了一次,俩人坐在电脑前聚精会神的看照片,等照片完全看完了,才彻底的灰心,什么都没有,这些照片正常的像淘宝上用来做工艺品展示。
刘岩看到颜茴失望的脸庞,不仅安慰几句:&ldo;那个拍的不错,光影和角度都很好,高水准啊!&rdo;
颜茴没有领情,只是随手拿出包里的u盘,给自己拷备了一份,然后就离开了刘岩的家。
走的时候,她没有带走钟,因为她实在没有勇气再和那个钟单居一室了。
回到家,颜茴感觉自己这一天用倒霉来形容,那简直就不能表达出其中艰苦的千万分之一,所以,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只不过是闭目养了一下神,就马上睡着了。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因为有心事又自然转醒,再也睡不下去,颜茴苦恼的想,难道不要因为一个钟而搞得失眠,变成神经衰弱,最后来个抑郁症吗?如果睡不着躺在床上更是难受。
颜茴把笔记本电脑打开,把u盘插好,那些钟的照片拷出来,她一张张的翻看,最后确实像刘岩说的那样,她感觉自己拍的照片真是精品,于是就靠着电脑椅背,慢慢的欣赏起自己的杰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