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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同意跟我处对象（第2页）

&0t;分肉照常进行。&0t;王主任突然合上工作证，&0t;不过周科长，停职就免了，写份检查交到党委。&0t;

乔月还想说什么，却被王主任一个眼神堵了回去。周淮民送走众人，刚关上门就被弟弟从背后抱住：&0t;哥，你刚才说停职是……&0t;

&0t;傻小子。&0t;周淮民转身揉乱他的头，&0t;王主任是我师父，当年在部队救过他命。&0t;

这时马爱国媳妇举着个搪瓷缸进来：&0t;周科长，我家那口子炖了猪蹄汤，非让我送来。&0t;她压低声音，&0t;乔月那娘们今晚要去黑市，我男人跟着呢。&0t;

周淮民眼睛一亮，从抽屉里掏出包大前门：&0t;爱国，帮我个忙……&0t;

&0t;周淮民！&0t;牛大胆的搪瓷缸子在办公桌上重重一顿，茶水溅在算盘珠上，&0t;你他娘的给老子说清楚，这批钢材到底怎么回事？&0t;

牛大胆的喉结滚动两下，粗短的手指敲着桌面：&0t;老子当年在朝鲜战场扛机枪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现在翅膀硬了，敢跟科长叫板？&0t;

&0t;所以需要您签个特别采购令。&0t;周淮民从内袋掏出张手绘地图，红星标记在城西废仓库的位置，&0t;今晚八点，黑市会有批走私的苏联钢材。&0t;

杨厂长的钢笔在&0t;特别采购&0t;四个字上停留许久，墨水在公文纸上洇开一片蓝雾。&0t;你小子……&0t;他忽然笑起来，眼角皱纹里夹着十年前大炼钢铁时的炉灰，&0t;知道为什么让牛大胆当科长吗？&0t;

&0t;因为他敢拿命堵枪眼。&0t;老厂长摘下眼镜擦拭，&0t;但现在需要的是能算清账的人。&0t;他在采购令上盖下公章时，红泥印章的边角蹭到周淮民的袖口，像滴凝固的血。

&0t;老规矩，螺纹钢每吨比国营价低两成。&0t;倒爷的声音混着香烟气息飘上来，&0t;不过这次要现钱。&0t;

&0t;同志，请出示采购许可证。&0t;他跳下房梁时，军大衣的下摆扫落几片蛛网。手电筒的光束里，牛大胆的搪瓷缸子正在倒爷脚边打转，缸底还粘着半片茶叶。

&0t;周同志，&0t;王东的声调突然变得柔和，&0t;你这些数据是从哪里来的？听说你最近总往图书馆跑，该不会&0t;

易中海突然拍案而起：&0t;我就说这小子有问题！采购科的文件他随便看，现在连机密数据都敢往外掏！&0t;

&0t;够了！&0t;杨厂长突然站起，搪瓷缸里的茶水晃出褐色涟漪，&0t;小周的数据来自部里内参，我亲自批的查阅权限！&0t;

周淮民趁机将计算纸推到会议桌中央：&0t;各位看这里，如果采用浮动报价，每月能节省的外汇足够给全厂职工半月奖金。&0t;他忽然压低声音，&0t;而且我联系了芜湖港的远洋货轮，下周有批巴西铁矿石到港&0t;

&0t;淮民哥！&0t;

&0t;果儿？&0t;周淮民放下扳手站起来，&0t;你咋这会儿来了？不是说等开春再进城吗？&0t;

江果儿把包袱往石桌上一放，露出里面用报纸包着的腊肉和晒干的蘑菇：&0t;家里猪圈塌了，爹说反正我也要考缝纫社，干脆提前来跟着你学手艺。&0t;她说话时睫毛忽闪忽闪的，鼻尖还沾着汗珠。

隔壁王婶端着搪瓷缸子探出头：&0t;淮民啊，这是你表妹？长得真水灵！&0t;

&0t;是远房表妹。&0t;周淮民笑着应了句，转头对江果儿说：&0t;先跟我到后院放东西，晚上带你去吃涮羊肉。&0t;

刚进后院厢房，江果儿就压低声音：&0t;淮民哥，我刚才看见乔月了，她是不是还在生你气？&0t;

周淮民正整理床铺的手顿了顿。乔月是轧钢厂广播站的播音员，上个月他托人送去的的确良布料被原样退回，附带的纸条上写着&0t;请周同志注意影响&0t;七个字。

&0t;大人之间的事小孩别管。&0t;他岔开话题，&0t;缝纫社报名要带什么材料？&0t;

周淮民从搪瓷缸里吹开浮沫：&0t;消息挺灵通啊。怎么，舍不得我走？&0t;他故意把&0t;走&0t;字咬得重些，果然看见对方耳尖泛红。

乔月把采购单拍在桌上：&0t;这是李主任特批的钢材指标，但运输队的车都派去拉煤了。你要是能三天内把货送到三车间，我就……&0t;

&0t;就怎样？&0t;周淮民凑近了些，闻到她间淡淡的茉莉头油香，&0t;就同意跟我处对象？&0t;

&0t;呸！&0t;乔月后退半步，却没否认，&0t;反正货送不到，你调职的事也别想成。&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