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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同意跟我处对象（第3页）

正说着，江果儿抱着饭盒闯进来：&0t;淮民哥，我煮了……&0t;话音戛然而止，小姑娘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突然把饭盒往桌上一放：&0t;你们聊，我出去转转！&0t;

&0t;吃醋了？&0t;周淮民忽然伸手抽走她手里的钢笔，在采购单上龙飞凤舞签下名字，&0t;放心，就算真有童养媳，我也只认你一个。&0t;

&0t;广州那边都炒到四百了。&0t;周淮民擦了把汗，&0t;等缝纫社开张，你就在店里当师傅，每月给你开二十块工资。&0t;

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两人同时噤声。手电筒光束里，乔月裹着军大衣走过来：&0t;运输队的车堵在国道上了，你们的东西……&0t;

&0t;已经到货站了。&0t;周淮民笑着指指巷口，&0t;要不去喝杯热豆浆？&0t;

乔月这才注意到地上堆着的缝纫机，瞳孔微微收缩：&0t;你从哪儿弄来的指标？这些可都是紧俏货！&0t;

&0t;用钢材指标换的。&0t;周淮民从怀里掏出张批条，&0t;李主任欠我个人情，拿五吨钢材换了十台缝纫机指标。&0t;他忽然压低声音，&0t;想不想赚更多？我知道有个地方收外汇券……&0t;

江果儿突然插话：&0t;淮民哥，那批的确良布料……&0t;

&0t;明天带你去见个朋友。&0t;周淮民打断她，冲乔月挑眉，&0t;怎么样，乔广播员要不要入股？&0t;

乔月盯着他胸前的钢笔——那是采购科长的象征，突然伸手把批条抽走：&0t;先说好，赚了钱我要分三成。&0t;

巷口传来自行车铃响，江果儿紧张地抓住周淮民袖子：&0t;是联防队！&0t;

&0t;别慌。&0t;周淮民不慌不忙从麻袋里掏出件的确良衬衫，&0t;果儿，把缝纫机收起来。乔月，把大衣脱了。&0t;

&0t;周科长，纺织厂那批棉纱……&0t;助手小王的话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门缝里挤进个裹着军大衣的身影，易中海的棉鞋在水泥地上拖出两道白痕。

&0t;淮民啊！&0t;他搓着冻红的手掌，羊绒围巾歪在一边，&0t;听说你刚从南方回来？带回来的那批电子元件……&0t;

周淮民抬头露出标准化的微笑，钢笔在指尖转出残影：&0t;易师傅消息够灵通的，我前脚进厂门，您后脚就跟来了。&0t;他拉开抽屉取出个牛皮纸袋，&0t;这是沪市无线电三厂给的报价单，您要的东西都在里面。&0t;

易中海的手刚碰到纸袋，周淮民突然松手。文件飘飘荡荡落在暖气管上，烫金的报价单角卷起焦痕。&0t;不过易师傅，&0t;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桌上的票据，&0t;咱们厂今年钢材配额支了，您知道的，李副厂长亲自批的条子。&0t;

办公室门突然被撞开，傻柱举着个搪瓷缸子冲进来，油亮的脑门上冒着热气：&0t;周哥！食堂冰柜又坏了，这大冬天的……&0t;他看见易中海在场，声音戛然而止，缸子里飘出的韭菜味在暖气里格外刺鼻。

&0t;傻柱你来的正好，&0t;周淮民从抽屉里摸出个蓝色塑料本，&0t;后勤处刚拨下来五十斤带鱼，你带人去库房领了。记得让会计科的老刘在出库单上盖三个章，上次的羊肉少个财务章，害我跑了两趟。&0t;

&0t;易师傅，&0t;周淮民突然起身，军绿挎包里的计算器哗啦作响，&0t;您看这时间，该去开采购例会了。&0t;他抓起桌上的黑皮笔记本，牛皮扣子扣得咔嗒响，&0t;上个月您经手的那批轴承，天津第三机械厂的来函还在我抽屉里锁着。&0t;

周淮民的脚步顿住了。后勤处走廊的窗户结着冰花，远处操场上工人们正在卸煤，黑烟混着雪粒在灰蒙蒙的天上盘旋。他摸出钢笔在掌心写写画画，突然转头对傻柱说：&0t;你去把保卫科的老杨叫来，就说我要查上个月丢失的二十捆铜线。&0t;

傻柱刚要转身，会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李副厂长夹着公文包走出来，羊绒大衣下摆扫过积灰的瓷砖：&0t;小周啊，广州来的陈经理在会客室等半小时了，你……&0t;他看见易中海从采购科探出头，话音戛然而止。

&0t;李厂长，&0t;周淮民笑着迎上去，&0t;正好您在，易师傅想跟您汇报电子元件的事。&0t;他侧身让出位置，易中海的羊绒围巾正好扫过李副厂长沾着煤灰的皮鞋。

会客室里，陈经理的鳄鱼皮包放在红木茶几上，包口露出半截港币。周淮民刚坐下，对方就推过来份英文合同：&0t;周先生，我们老板说了，只要现金结算，价格可以再降三个点。&0t;

&0t;陈经理，&0t;周淮民用钢笔尾端敲着合同条款，&0t;去年你们走私的那批录像机，海关的罚单现在还在我抽屉里。&0t;他忽然用粤语说：&0t;细路仔，你老板在尖沙咀的铺头，上个月刚被廉政公署查过吧？&0t;

陈经理脸色骤变，钢笔在周淮民指间转出花来。窗外雪下得更急了，暖气片突然出刺耳的嗡鸣，茶水在搪瓷缸子里晃出涟漪。周淮民突然起身：&0t;带我去看看样品，要是质量过得去，今晚就能签合同。&0t;

他经过采购科时，听见易中海正在给李副厂长看报价单：&0t;您看这日本产的轴承，比国产的贵两成，但精度高三个微米……&0t;周淮民推门进去，把港商的合同甩在桌上：&0t;李厂长，这是广交会特批的外汇指标，您看这批电子元件……&0t;

&0t;张科长，这是我家老太太亲手腌的，您尝尝这蛋黄出没出油。&0t;易中海的声音像抹了蜜，&0t;听说厂里要采购新设备，我这老采购员虽然退了二线，可经验还在……&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