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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回去让二大妈包饺子（第2页）

何雨柱突然觉得喉咙紧。他想起今早去供销社时，王主任拍着他肩膀说：&0t;傻柱啊，你们院的周科长可真是个人才，昨天用二十斤鸡蛋换了五百斤煤球，今儿个又用三筐萝卜换了两箱黄酒……&0t;

&0t;你……你哪来的鸡蛋？&0t;他听见自己声音哑。

周淮民站起来，军大衣上的雪片簌簌落下：&0t;何师傅，您知道轧钢厂后门那条胡同吗？第三家养鸡场的王寡妇，她男人是粮站的……&0t;

话音未落，院门又被推开。这次是许大茂，穿着崭新的呢子大衣，手里还提着个网兜，里头装着两瓶茅台：&0t;周科长！可算找着您了！我舅从贵州捎来的……&0t;

&0t;许技术员！&0t;周淮民突然提高嗓门，&0t;您托我换的照相机配件到了！德国产的镜头，正月初二就能取！&0t;

&0t;傻柱！&0t;许大茂突然露出惯常的谄笑，&0t;您要是不嫌弃，这茅台……&0t;

&0t;许大茂！&0t;何雨柱突然打断他，&0t;你他娘的少在这儿装蒜！上周你跟采购科王主任……&0t;

&0t;何师傅！&0t;周淮民突然跨前一步，军大衣带起的风卷起地上的雪沫，&0t;您还记得前年春节，您为了给秦姐换红糖，在供销社门口守了三天三夜吗？&0t;

&0t;那时候您说，这年头谁都不容易。&0t;周淮民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0t;现在您骂我走后门，可您知道供销社的王主任，他老母亲躺在医院等青霉素；运输队的李师傅，他儿子要结婚没房子；就连许技术员……&0t;

他突然指向许大茂：&0t;他老婆不能生育，正托人找偏方呢！&0t;

&0t;所以您看，&0t;周淮民弯腰捡起茅台，雪水顺着瓶身往下流，&0t;谁不是为了活下去在挣扎？您骂我走后门，可我要是不走这些门路，咱们院的年货能从三天前就开始？&0t;

何雨柱突然想起三天前，周淮民带着保卫科的人，从后院老刘家搜出二十斤私藏的糖票。那时候他还拍着周淮民的肩膀说：&0t;还是周科长有本事！&0t;

&0t;您知道为什么今年供销社的冻带鱼，每条都刚好七寸二分吗？&0t;周淮民突然重复了之前的问题，声音在风雪里飘得忽远忽近，&0t;因为运输队的李师傅，他闺女在您食堂当临时工。&0t;

&0t;你……&0t;他刚要开口，忽然听见院外传来卡车喇叭声。周淮民把烟头按在窗台上，转身时军大衣带起的风卷起地上的雪沫：&0t;年货到了，何师傅帮个忙？&0t;

&0t;傻柱！&0t;秦淮茹突然捅了捅他胳膊，&0t;什么呆呢？周科长叫你呢！&0t;

&0t;何师傅，&0t;周淮民抬头时，睫毛上沾着雪片，&0t;麻烦您把那箱玫瑰露搬到聋老太太屋里，小心点，别磕着。&0t;

&0t;运输队王师傅的闺女今儿个转正了，&0t;周淮民把糖票塞进何雨柱手里，雪水顺着指缝往下流，&0t;她说，明年开春给您食堂送新鲜蔬菜。&0t;

何雨柱看着糖票上&0t;供销社&0t;的红戳，突然觉得喉咙紧。他想起周淮民刚才的话：&0t;谁不是为了活下去在挣扎？&0t;

雪还在下，卡车动机的轰鸣声渐渐远去。何雨柱抱着糖票站在雪地里，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秦淮茹的声音：&0t;傻柱，你哭什么？&0t;

&0t;周科长，&0t;他突然开口，&0t;明儿个……明儿个我请您喝二锅头？&0t;

周淮民直起身，雪片落在睫毛上：&0t;何师傅，我酒量差，您得让着我。&0t;

&0t;周科长！您可算回来了！&0t;财务科王主任从红木办公桌后探出头，眼镜链子晃得叮当响，&0t;易师傅这病得突然，医院说要输血，可血库告急……&0t;

周淮民把帆布包往藤条椅上一甩，包底漏出两包东北木耳。他弯腰捡起时，余光瞥见贾张氏正撅着屁股往易中海身边挪，手里攥着个印着&0t;人民饭店&0t;的搪瓷缸。

&0t;输血？&0t;周淮民直起身子，手指在木耳包装袋上敲出节奏，&0t;易师傅是a型血吧？巧了，我昨儿刚献过血。&0t;

办公室里突然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贾张氏的搪瓷缸&0t;当啷&0t;磕在瓷砖地上，缸底还粘着半片白菜帮子。

&0t;不过……&0t;周淮民拖长音调，从抽屉里摸出个牛皮纸袋，&0t;上回采购科丢的那批云南白药，保卫科查着监控了。&0t;他抖开纸袋，露出半截带血迹的纱布，&0t;易师傅，您解释解释？&0t;

易中海猛地抬头，喉结上下滚动：&0t;这……这是……&0t;

&0t;昨儿您在仓库摔的那跤，&0t;周淮民蹲下身，纱布几乎怼到易中海鼻尖，&0t;摔得可真巧，正好摔在药柜旁边。&0t;他忽然转头看向贾张氏，&0t;您说对吧？贾婶子？&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