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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5章 回去让二大妈包饺子（第3页）

贾张氏的胖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手指在棉袄襟上抠出几个白印子：&0t;我……我……&0t;

&0t;您别急，&0t;周淮民站起身，帆布包里的木耳哗啦啦响，&0t;上回您说贾东旭工伤要补营养，从我这儿顺走两斤红糖。易师傅摔跤那天，您是不是又去仓库了？&0t;

办公室门突然被推开，冷风卷着雪花灌进来。秦淮茹抱着孩子站在门口，襁褓里的棒梗哇哇大哭。她看见易中海跪在地上，眼眶瞬间红了：&0t;爸！您怎么……&0t;

&0t;别叫我爸！&0t;易中海突然爆，脖子上青筋暴起，&0t;你男人瘫在床上，我养了你们六年！现在连个鸡蛋都舍不得给我吃？&0t;

秦淮茹浑身一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贾张氏突然跳起来，肥手指几乎戳到周淮民脸上：&0t;都是你挑拨离间！我儿子工伤是为你挡的！&0t;

&0t;工伤？&0t;周淮民冷笑，从牛皮纸袋里抽出张泛黄的病历单，&0t;1978年贾东旭在车间打盹，被自己操作的机床压断腿。保卫科有签字记录，需要我念给您听吗？&0t;

&0t;易师傅，&0t;周淮民把病历单塞回纸袋，&0t;您上个月从仓库顺的二十斤白面，够您家吃半年了吧？&0t;他忽然弯腰捡起贾张氏掉落的搪瓷缸，&0t;人民饭店的缸子，您可真是会过日子。&0t;

办公室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杨厂长抱着保温杯站在门口。他扫了眼跪在地上的易中海，目光在周淮民身上停留三秒：&0t;小周，你跟我来。&0t;

走廊里的积雪映得窗户亮，杨厂长保温杯里的枸杞随着步伐上下沉浮：&0t;你小子，刚回来就掀锅盖。&0t;

&0t;杨叔，&0t;周淮民搓了搓冻红的耳朵，&0t;易师傅这病得治，可不能总让老实人背锅。&0t;

杨厂长突然停住脚步，保温杯盖子&0t;咔哒&0t;一声拧开：&0t;你知道为什么我让你当采购科长？&0t;他喝了口茶，枸杞在杯底转着圈，&0t;因为你心里有杆秤。&0t;

周淮民正要接话，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秦淮茹抱着孩子追上来，棉鞋在雪地上踩出深浅不一的脚印：&0t;周科长，求您别把这事儿说出去……&0t;

&0t;说出去？&0t;周淮民转身，棒梗的哭声已经弱下去，小脸冻得青，&0t;秦姐，贾东旭在床上躺了六年，您知道他每个月的伤残补助去哪儿了吗？&0t;

秦淮茹的身子晃了晃，靠在冰凉的砖墙上。杨厂长重重叹了口气，保温杯盖子&0t;咣当&0t;合上：&0t;这事儿我来处理。小周，你跟我去趟仓库。&0t;

&0t;易中海这老狐狸，&0t;杨厂长用钥匙尖敲了敲铁架，&0t;上个月物资科查账，他故意把白药记成纱布。&0t;他突然转头，&0t;你小子怎么现的？&0t;

周淮民从帆布包里摸出两包木耳：&0t;采购的时候，供销社老张说云南白药最近涨价了。可咱们厂账上……&0t;他忽然住嘴，仓库顶棚的积雪簌簌往下掉。

杨厂长突然笑起来，笑声震得铁架子嗡嗡响：&0t;你小子，连供销社的关系都用上了。&0t;他拍了拍周淮民的肩膀，&0t;明天开个会，你当着全厂的面把事儿说清楚。&0t;

&0t;贾婶子，&0t;周淮民蹲下身，从帆布包里掏出那两包木耳，&0t;您知道为什么易中海总往您家跑吗？&0t;他撕开包装，木耳的清香瞬间弥漫开来，&0t;他要的不是您家的鸡蛋，是您儿子贾东旭的伤残补助。&0t;

贾张氏的瞳孔突然放大，喉咙里出&0t;咯咯&0t;的声响。周淮民把木耳塞进她手里：&0t;您回去看看账本，上个月易中海帮您领的补助，是不是少了二十斤白面？&0t;

仓库外的风突然大了，卷着雪花往门缝里钻。杨厂长弯腰捡起菜刀，刀刃上的雪水已经结成冰碴：&0t;这事儿到此为止。贾家的补助，从明天开始由财务科直接放。&0t;

&0t;秦姐，&0t;周淮民把饭盒往她面前一推，&0t;我多打了份红烧肉。&0t;他夹起块肉放进棒梗嘴里，&0t;孩子正长身体，不能总吃白菜帮子。&0t;

秦淮茹的眼泪又掉下来，滴在棒梗的棉袄上：&0t;周科长，您为啥对我家这么好？&0t;

周淮民低头扒饭，碗沿的热气模糊了视线：&0t;因为我见过更苦的日子。&0t;他突然抬头，&0t;秦姐，您想不想学个手艺？&0t;

秦淮茹愣住，红烧肉在嘴里化开，咸香中带着一丝甜。周淮民从兜里摸出张纸条：&0t;供销社老张说，他们缺个会打算盘的。您要是愿意，明天我送您去培训。&0t;

&0t;易师傅，&0t;周淮民蹲下身，&0t;您知道为什么您总在仓库摔跤吗？&0t;他指了指机床底座，&0t;因为您每次偷药，都会把油渍蹭在台阶上。&0t;

易中海的身子突然抖起来，像片风中的枯叶。周淮民摸出怀表，表盘在阳光下泛着冷光：&0t;您还有三天时间，把吞的补助吐出来。&0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