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将是苏铭的怒火。
然而,秦舞阳被抓住后,没有反抗,竟然直接自断心脉,没有给他们审问的机会,如此一来两个燕国使者皆死在大殿之上
苏铭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目光在大臣身上扫过,拂袖离去。
奉常站在诸位朝臣面前,高声喝道:“退朝!”
夜色笼罩整座咸阳,苏铭矗立在大殿上,身上散发着浓重的威势,在他的面前,放置着那一柄凶戾不祥的屠龙之剑。
“残虹,屠龙之剑?”
看着这柄被斩断的剑,苏铭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柄剑不似以后铸成的渊虹那样修长美丽,剑身上有陨石的纹路,血红一片,此刻,它发出了一阵宛如低吟的剑鸣,似是不甘。
“来人,此剑太过凶戾不祥,命少府工匠重铸!”
如此一柄剑,断了就太可惜了,苏铭命人将其重新铸造,
“诺。”
……
短短几日光景,荆轲刺秦之事传遍整个咸阳,渐渐扩散至关中以及天下。
所有得知此事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燕国派人出使秦国,居然暗怀刺杀秦王的目的,他们胆子可真大啊。
诸子百家,没有反应,对此事有着噤声的默契,就连喜欢谈论政事的儒家也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而江湖上这件事掀起了轩然大波,有人赞叹墨家之侠义,有人为这个计划失败而惋惜,还有人惶恐不安,预料到战事即将到来。
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燕国要遭殃了。
求和变成刺杀,还是刺杀秦国的王,此事无异于挑衅,若不报复,秦国颜面何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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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台宫。
荆轲刺杀一事之后,苏铭罢朝几日,再次召开朝会。
大殿上,文武群臣规规矩矩的站在两侧,就在前几日,他们目睹了一场刺杀。
此刻,他们仿佛还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血腥之气,燕国竟然敢刺杀秦王,这是大秦立国以来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
虽说事未功成,但仍旧触怒了秦国上下,主辱臣死,此事,是秦国的耻辱。
这样的耻辱,唯有用敌人的鲜血才能洗清。
武将李信性格冲动,当即出列道,“大王,燕丹假求和之名,行刺王之事,罪不容诛,末将肯定大王发兵,攻打燕国,活捉燕丹。”
而老臣王绾却是持反对意见,“大王,臣认为不妥,刺王杀驾之事败露,现在最恐慌的恐怕是燕国君臣,只要我们派遣使者,燕王必定妥协,我们可以逼他献上燕丹的首级,如此一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报仇。”
李信皱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王大人,燕丹是燕王唯一的子嗣,他会同意?”
王绾解释道,“将军或许不知道,燕丹虽是燕王唯一的儿子,但他这么多年来,只生了一个公主,没有子嗣,而且燕丹并不受燕王喜爱,反而备受打压,他这位燕国太子,分量并不重,如今的燕国是燕王之弟燕春君掌权。”
另一边,冯去疾补充道,“说起这位燕国太子,老臣倒是想起来,此子当年为质子逃出咸阳之后,回到燕国就被立为太子,在民间颇有贤名,没想到竟做出如此蠢事,给燕国招祸。”
国尉尉缭扶着笏板,出列禀告,“启禀大王,燕国在燕昭王时期,得到乐毅等贤臣辅佐,强盛一时。但数百年来,燕国国力弱小,地处偏远,但却善于和各国结盟以求自保。”
“如今的燕国现在形势危急,一旦攻燕,势必会逼得他们重启结盟之事。燕丹谋划此事,说不定目的就是为了结盟。
若是他游说各国,以唇亡齿寒之事举例,会逼得各国与燕国合作,到时候会使得统一大业平添变数,给大秦增加不必要的伤亡。”
此举无异于是剑走偏锋,把燕国逼上绝路的同时,也隐隐把其他各国都拉下水。
秦国灭赵、灭韩,已经引起了其余诸国的警觉,不到一年再度发兵,势必会引起局势动荡。
若是再灭了燕国,天下只剩下齐、楚、魏三国,更加难以抵挡秦国的兵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