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苏木后来了解了陈刘氏这个人。
当陈大奎成了苏木的小跟班,有了出息后,陈刘氏也是特别维护苏木的那一个。
她就是性格直,没有心机的妇人。
能够为了自家的利益,以自己能够理解的方式去表达,去争抢,去维护。
仅此而已。
苏木为了上学放弃了继承苏川军的工作,连苏川军遗留的房产也一并卖给了别人。
这件事,并没有造成什么轩然大波。
如果不是苏川军一家三口煤气中毒死掉的消息太震撼,甚至引来了一波街道办的宣传警语,这件事可能连一丝水都激不起来。
接盘的是跟苏木一个院子的三大爷阎埠贵。
两人住对门。
具体多少钱大家都有猜测,但两个正主都没有说过。
即便后院老许家询问,无论是阎埠贵还是苏木都绝口不提。
老许同志费劲脑汁,也只是问出了六百多的大概钱数。
其实老许是心有不甘的。
他最近也在为儿子的工作发愁。
因为他还正值壮年,依旧能够干得动,其实并没有想太早退休。
可儿子学习也就那个样。
初中能不能读完还两说。
如果有机会进厂工作,也不一定非要等着接自己的班。
毕竟家里出了许大茂这个老大,还有个妹妹也一样可以培养。
放电影是个苦差事,下乡放电影要扛着沉重的设备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丈量距离。
一年放五百多场电影,三分之一的时间都扛着设备行走在乡间或崎岖或泥泞的小路上。
夏天顶着烈阳暴晒,冬季里任凭风雪严寒。
属实挺遭罪的。
然而,许父是在饭桌吃饭时听许大茂埋怨才得知前院的苏木卖工作卖房子的事情。
要说许父不后悔,也不可能。
许父对儿子,女儿工作问题并不那么急切。
可未来儿子要继承家业,自己老两口带着闺女去京郊老宅子住……
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要是拿下苏川军那套房子,起码不用出城。
结果白搭了。
晚了好几天。
被能算计的阎埠贵那个家伙占了便宜。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便是新年。
今年过年,苏木感受孤独,享受孤独。
一个人包了酸菜油渣肉的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