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知县是一个识时务的人,他知晓罗戈的事已经瞒不住了。
他给了暗示,但是,源柔府的官差识破了他的心思。
他不能再做什么了,要是敢再做什么,只怕,真会牵连整个罗家。
舍了一个罗戈,丢了沛丰知县一职,罗家暂时蛰伏一阵子。
只要他这么多年打下来的积业还在,不愁罗家不兴。
待所有的事务都安排妥当,罗知县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
罗戈被护卫抓住,被护卫五花大绑地绑住,扔到了马车上。
“你,你们是什么人?连我也不认识嘛,竟然敢当街绑了本公子,要是让我爹知晓了,你们的小命就没了。
识相的话,赶紧放了本公子,本公子大人有大量,就做主放了你们。”
水荣听着罗戈装疯卖傻的模样,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罗戈。
“聒噪,堵上嘴。”
水荣话音刚落,旁边的一个护卫,直接拿出一块破布,将罗戈的嘴堵的严严实实,罗戈再也出不了一点儿声音。
罗戈只能用眼睛怨毒地瞪着水荣,水荣不为所动。
一旁的护卫见罗戈这般模样,直接一个手刀下去,罗戈晕了过去。
另一边,前往崖州寻找孙大根的护卫,一路急行,总算是到了崖州。
崖州此时正值酷暑,崖州的太阳就像是蒸笼,炙烤着大地上的所有生灵。
“轰隆——轰隆——”
天边一声惊雷,紧接着一阵大风,携带着一阵大雨落下。
“这是什么鬼地方,刚才好艳阳高照,才一会儿的工夫,就下起大雨来了,真是邪性!”
“哈哈哈哈,几位客官一看就是外地人。客官有所不知,崖州这儿的天气一贯如此。
几位客官莫恼,喝杯凉茶,解解身上的暑气。
这场雨约莫再过半个时辰就能停下,客官请慢用。”
几个护卫闻言,接过伙计倒的凉茶,咕噜咕噜,一碗凉茶下肚,整个人身上的火气去了大半。
人也没那么烦躁了,为的护卫聂成拱手对伙计道:“小二哥,你这一碗凉茶,可算是救了我半条命啊。
不知小二哥可知云来矿洞怎么去?我等要去那儿寻人。”
伙计眼睛上下打量了聂成几眼,“聂公子,云来矿洞那是官府看管的,在矿洞里干活的人,都是流放的犯人。
聂公子,你们一行人要去找的人,莫非是流放的犯人?”
“是。”
“那你们得先去拜见付知县,得了他的肯,方能到云来矿洞去。”
“原来如此,多谢小二哥了。”
聂成拱手作揖,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递给了伙计。
伙计见到碎银子,看向聂成又多了几分好感。
他压低了声音,对聂成道:“聂公子,付知县此人不是那么容易能见到的,你若是急着要见云来矿洞的人,得准备好一份厚礼,不然,你见不到付知县。”
“哦,厚礼,不知怎么样的礼才能入得了付知县的眼?”
“付知县平日里最喜各种字画,你若是能弄到一幅字画,定能见到付知县。”
聂成再次向伙计道谢,聂成又向伙计询问了一些崖州的消息。
他们不远千里而来,自然要谨慎行事。
临行前,公子曾嘱咐他们要小心行事,强龙也怕地头蛇的道理,他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