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成从当铺买了一幅字画,成功见到了伙计嘴里的付知县。
“你们是从源柔府来的?”
“回付知县正是,小的是奉了张通判的命令,想要带一名叫做孙大根的犯人回源柔府,这是张通判的书信,还请付大人过目。”
付知县小眼睛一眯,接过了信件,看着信上龙飞凤舞的字迹,付知县的耐心又多了几分。
“张通判写得一手好字,难怪能入了荣王爷的眼。
此事,本官已然知晓了。既然是一桩午冤案,自当回原籍重审。
只是,云来矿洞不是一般的地方,进去容易出去并不容易。
有的犯人待不了一个月,人就没了。张大人信中提及的孙大根是死是活,本官并不清楚。”
“刘师爷,你亲自陪源柔府来的这位聂公子走一趟。”
聂成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立即拱手道:“多谢付大人。”
付知县见他这般识时务,又送了自己字画的份上,愿意结个善缘。
刘师爷跟在付知县身边几年,对付知县十分了解,见此,忙应下,“是,大人。”
刘师爷捋了捋山羊胡须,脸上露出笑容,“聂公子,请随我来。”
“有劳刘师爷了。”
上了马车,聂成塞了一张银票给刘师爷,收了银票的刘师爷,对待聂成的态度更和善了。
云来矿洞内,数百名流放到此地的犯人们正在衙役的监督下,卖力地挖着铁矿。
“乒乓——乒乓——”
“铿锵——铿锵——”
云来矿洞的管事,看到来人是刘师爷,脸上立马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刘师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奉付大人的命令,带聂公子来此处寻一个叫做孙大根的人。”
管事重复点了一遍名字,“孙大根?”
聂成见管事这般,上前一步,温声开口,“溪田县人士,劳烦管事查阅一下,矿洞中是否有这一号人。”
管事瞥了一眼刘师爷的神色,见刘师爷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管事立马露出笑容,“刘师爷、聂公子,请随小的到屋里坐坐,小的这就去查。”
不到一刻钟,管事回来了,“刘师爷、聂公子,人,小的已经找到了,孙大根此时正在云来矿洞中服役。”
刘师爷收了银票,自然愿意开口,行一个方便。
对着管事道:“把人带来,聂公子即刻要带此人回源柔府复命。”
管事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怔愣一瞬,“啊?是,是,小的这就去。”
刘师爷和聂成悠闲地喝着茶,不一会儿,管事就把孙大根领了过来。
孙大根脸上满是灰尘,一双眼睛里满是沧桑,衣裳破旧,整个人骨瘦如柴,神情木愣。
聂成问道:“你就是孙大根?”
“是。”
聂成再次开口,“你的亲娘姓莫,你是溪田县人士?”
孙大根听到聂成问起自己的亲娘,眸子里总算有了波动。
“我娘怎么了?”
“莫大娘为你的事四处奔走,你的案子,通判大人已经查清楚了,你随我们回溪田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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