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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铁格来访(第2页)

查理尼二世看看天上越来越大的雪花——雪片已如鹅毛般纷飞,将天地染成一片苍茫,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裹进了一张巨大的白毯。他声音洪亮如钟,在风雪中回荡:“真是百年一遇,伯尼萨帝国的所有领主和精英聚集于此,共商抗敌大计。”

“太啰嗦了,我要去看看洛铎?克劳兹!”铁格?瓦莱突然大声打断,语气里的傲慢像一把未出鞘的刀,带着逼人的锋芒。

众人愕然地望着趾高气扬的铁格?瓦莱,目光偷偷瞟向查理尼二世,只见他嘴角的弧度僵了僵,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掩饰过去。可还没等查理尼发话,铁格?瓦莱已抬手指着人群后的波诺?巴巴罗萨,语气不容拒绝:“小子,你就是毛姆?巴巴罗萨的儿子吧?你带我去看看洛铎?克劳兹!”他的金戒指在雪光中闪着冷芒,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波诺吓得脸色煞白,如同一张白纸,攥着衣角想往后躲,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云芙?考尔见状快步上前,搂住儿子的肩膀来到铁格?瓦莱面前,眉毛倒竖如出鞘的剑,眼中怒火熊熊:“我带你去。”语气里的怒意几乎要将积雪融化。

查理尼二世无奈地抿抿嘴,抬手掸去肩头的新雪,雪花在他的掌心消融。众人紧跟着云芙与铁格?瓦莱,在大雪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靴底踩碎冰壳的“咔嚓”声此起彼伏,像是一曲杂乱的乐章。不多时,他们来到一间有士兵看守的驿站石屋前,石墙上的积雪已没过窗沿,仿佛要将整座屋子吞噬。云芙?考尔朝士兵扬了扬下巴,厚重的松木门“吱呀”开启,发出如同老人咳嗽般的声响。她拉着仍在往后缩的波诺,率先踏入屋内,风雪趁机卷进门槛,在地面铺了一层薄白,如同撒了层糖霜。

铁格?瓦莱粗暴地推开试图阻拦自己的保镖,皮靴碾过地面的薄冰发出“咚”的闷响,带着一身风雪闯进石屋。

冰凉阴冷的气息如潮水般迎面扑来,裹挟着松木的腐味与冻土的腥气,瞬间浸透了众人的衣袍。查理尼二世、润士?丹、乌度?克劳兹、伯纳?帕夏及一众领主接踵拥入这狭窄的屋子,斗篷上的雪粒在微弱的室温中迅速融化,在地板上积成星星点点的水洼,映着墙壁上摇曳的烛火。

地面的木板上,洛铎?克劳茨与蒙戈?帕夏的尸体被粗麻布覆盖,布角凝着参差的冰棱,像极了冬日湖面碎裂的冰纹。铁格?瓦莱蹲下身,粗糙的手掌抚过洛铎?克劳兹那乌青冰冻的脸——指腹蹭过死者僵硬的睫毛时,冰碴簌簌掉落。他喉结滚动着,声音沙哑如磨砂:“我最好的朋友,最信赖的战友,居然躺在这冰冷的停尸间!”带着麦酒气的呼吸在尸体上方凝成白雾,旋即又被彻骨的寒意撕碎。

伯纳?帕夏颤抖着上前,指尖拂过父亲蒙戈?帕夏结霜的衣襟。粗糙的麻布下,躯体早已硬如顽石,他不停暗自抽泣,泪水滴落在尸体的袖口。而乌度?克劳兹站在父亲洛铎?克劳茨的尸体旁,满眼仇恨地环顾着众人,仿佛要从人群中揪出藏匿的凶手,眼底的红血丝在烛火下如同蛛网。

润士?丹抬脸盯着角落里发呆的安荣?伦尼,轻声道:“你父亲赛宾?伦尼也没有下葬,冬天的严寒能让他在我们身边多停留几天。”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却像一根细针,刺破了屋中压抑到极致的沉默。

老冯格见气氛愈发紧张,人们的呼吸声在冷空气中格外清晰,像拉满的弓弦即将断裂。他忙昂起尖下巴,瓜帽上的积雪掉落在肩头:“逝者安息,缅怀有度。宁静会更加尊重他们的灵魂,让世间的嘈杂远离他们吧。”他的声音苍老如风中残烛,却带着种阴冷的威严。

铁格?瓦莱猛地站起身,肩头撞开身边的领主,大步走出屋外。皮靴踏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惊得屋檐下的冰棱“啪嗒”断裂。云芙?考尔一把扔下瑟缩的儿子波诺,抢在众人前迈步,带领众人走向迪比特议事厅。

议事厅内,油红的长条桌上铺着暗金色桌布,边缘绣着帝国纹章——飞狮与橄榄枝在烛火下泛着柔光。铁格?瓦莱用指关节不停敲着水波纹的桌案,发出“笃、笃、笃”的声响,目光如鹰隼般死死盯着查理尼二世。他裘皮大衣上的雪水在椅垫上洇出深色的痕迹,像一朵正在晕开的墨花。

云芙?考尔则端坐在侧,冰冷的目光落在低头不语的庞岑?瓦莱身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怀中的匕首,

炉火在壁炉中“噼啪”燃烧,映得众人脸上忽明忽暗。可霍亨?巴赫却感到后背阵阵凉意,仿佛有冷风正顺着衣领往里钻。他低下头,假装整理着衣服下摆,手指不停抠着一根松动的银线头,而线头在指尖缠绕,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藏着他此刻纷乱的心思。

“好,人都到齐了。”桌首的查理尼二世搓了搓因寒冷而发麻的脸,指腹蹭过冻得发红的鼻尖,目光扫过众人,“咱们一起来商议帝国面临的困境,不知道你们谁有什么好的建议?”

老冯格满脸堆笑地起身,瓜帽下的皱纹挤成一团,像颗晒干的核桃:“王上组织这次会议,确实是用心良苦,而大家能来也是忠诚可鉴。我代表虔世会来为大家做担保和中鉴,所以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以期能达成共识并团结一致,共同对抗坦霜、乌坎那斯和沼泽地的反叛者!”他的声音洪亮,却掩不住一丝刻意的圆滑。

铁格?瓦莱突然猛地拍了下桌子,杯盏震得“叮当”作响,酒液溅在桌布上。他用洪亮的声音道:“等所有事情平息,库普兰河的运输继续由我们瓦莱家族负责;萨姆城被攻破以后,盐山采矿由克劳兹家族负责。另外,货币兑换所和出海权都得取消特许,任何人都可以参与。奎托姆城太过破旧,应该选址新建,位置最好在与小奥古斯塔交接之地。”

庞岑?瓦莱顿时面红耳赤,脖筋暴起如虬龙,失控地拍案而起:“奎托姆城是我的封地!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他的粗布披风滑落肩头,露出里面打满补丁的衬里——那是用旧战袍改的,在一众华服领主中显得格外寒酸,却透着股倔强的傲气。

“奎托姆确实有待改良。”云芙?考尔冷冷接话,目光如冰刃刺向庞岑?瓦莱,“原来一个偌大的城邦,现在变成了空荡荡的鬼城,连城墙都爬满了野草,风一吹就像在哭!”

庞岑?瓦莱瞪大眼珠,左右看看众人的神色,粗声粗气道:“你们这次是想剥夺我领主的权利?然后像谋害赛宾?伦尼一样弄死我?”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短刀——那刀柄缠着防滑的麻绳,是他亲手缠的。

查理尼二世看着情绪激动的庞岑?瓦莱,忙暖笑着劝道:“你不要激动,他们只是提的建议,最后还得大家共同商议决定。”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试图用这平稳的节奏缓和气氛,王冠上的宝石在灯光下闪烁,像一颗温柔的星辰。

润士?丹的鼻孔微微翕动,似乎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他扫了眼桌子上剑拔弩张的众人,向查理尼二世轻声道:“查瑞,你能把这次会议的主旨告诉大家吗?免得人们因为思绪混乱而偏离方向。”他的白色长袍在炉火中泛着柔和的光,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洞察。

查理尼二世点点头,缓缓站起身,玄色狮纹披风在身后展开如墨色羽翼,边缘的金线在炉火中流淌着暗芒。他环视着在座的领主们,声音沉稳如撞钟:“这次请各位来迪比特,有几件关乎帝国命脉的事情需要商议。首先,是坦霜人的威胁——前段时间他们趁着瘟疫与灾荒偷袭咱们,攻破了数个重要城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兵锋几乎直逼巨石城,城墙上的焦痕至今未褪;其次,是赈济灾民与重建损毁城邦的事宜,寒冬已至,流离失所的百姓蜷缩在废墟里,亟待安置;最后,是遇害领主们的继承问题——咱们需要为每个城邦确定合法继承人,由帝国会议共同裁决,而非仅凭家族内部推选,这样才能更稳健地推行帝国城邦复兴!”他说话时,壁炉的火光在王冠上跳跃,红宝石的光芒如血滴般洒在众人脸上,映出各异的神色。

斜靠在雕花橡木椅里的铁格?瓦莱猛地转过脸,肥硕的身躯将椅子压得“咯吱”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他死死盯着查理尼二世,金戒指在水波纹桌案上划出浅痕,声音像磨过的铁皮:“你有计划?”语气里的审视如淬冰的刀,透着不加掩饰的怀疑。

查理尼二世看了眼这位霸道无礼的瓦莱家族首领,强压下心头的不适,脸上堆起温和的笑容,眼角的细纹却未舒展:“您这个问题问得好。帝国的决策层与元老院已经商议出一套方案,希望能得到各位的支持。”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王冠边缘,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稍稍镇定。

话音刚落,老冯格便起身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羊皮书,铜质书扣在烛光下泛着古旧的光,边缘雕刻的橄榄枝纹路已被磨平。他将羊皮书在桌上摊开,卷曲的边角在他掌心慢慢舒展开:“那由我来宣读这份《伯尼萨帝国应急册》。首先,帝国将征召动员所有力量,包括军事武装与各种战略物资,用以开春后征讨窝藏在萨姆城的坦霜人——务必一举击溃这群豺狼,铲除帝国的心腹大患,并夺回盐山。所有征用的人员与物资并非强取,帝国会开具等额信函作为凭证,属于长期借债,分五年予以偿还,最终由各城邦按比例分担;其次,在预备征讨坦霜人的同时,帝国将征用范围内所有储备物资,包括粮食、衣物等,用以赈济灾民,并鼓励他们参与修缮和强化原有城邦的城防设施,按劳计酬;最后,关于各位领主的继承人问题,帝国草拟了一份名单:坎帕尼的领主暂定为克劳兹家族的乌度?克劳兹,顺位继承人为他的堂弟克豪?克劳茨;天鹅堡的领主暂定为伯纳?帕夏,其顺位继承人为维托姆?帕夏;弗林锡的领主暂定为安荣?伦尼;迪比特的领主为波诺?巴巴罗萨,顺位继承人为博卡萨?巴巴罗萨,并任命云芙?考尔为监管官;小奥古斯塔领主为霍亨?巴赫、奎托姆领主为庞岑?瓦莱——这两位的封地不变。”

“呵呵!”铁格?瓦莱发出两声冷笑,像冰锥划过冻土,带着刺骨的寒意,“帝国范围内征用?分几年偿还?众人分担?”他重复着这些字眼,每个字都带着嘲讽的重音,肥厚的手指在暗金色桌布上碾出褶皱,将绣着的帝国纹章揉得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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