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会找郎中,不需我们费心。”
滕娥兰继续说情。
“我也可以有病治病,自己找郎中。”
庄瑞否决。
“不行,我不许。”
滕娥兰焦急。
“你为什么不许?”
庄瑞迅速想到说辞。
“你公忙,几乎天天出入州牧台。”
“州牧台,属帝瑾王臣下,你生病,焉能瞒得过岳父岳母?”
“岳父慈爱,不会找我麻烦。岳母非难,我何以承受?”
“另外,岳尊岳慈,听说你生病,必然悲伤,痛恨自己无能陪伴你、照顾你。你安忍,让他们如此挂心?”
滕娥兰左右为难,唯余叹息。
“我……唉。”
庄瑞称心如意,开怀大笑。
“哈哈哈,夫人想开就好。”
他端起玉碗玉盘,装进食盒。
“这个时辰,三妹妹估计在练字,正好,尝我佳肴,陶冶墨客情韵。”
“我这就给她送去。”
不忍蕙儿受苦,滕娥兰阻拦。
“老爷给她尝过几次,次次害她吃坏肚子。吃一堑长一智,而今,蕙儿肯定有所防备。”
庄瑞改主意。
“那我拿去幽悰府,请大哥品尝。”
滕娥兰抓着老爷手腕,不让他走。
“老爷忘记?你第一次下厨,就是请大伯哥品尝。”
“第二次再去,你便寻不到他。从那以后,但凡查到你进厨房,大伯哥仿若消失于世,踪迹全无。”
庄瑞一阵恍然。
“哦,对,大哥很难对付。”
“嗯,夫人言之有理,我们不找他。”
“这会儿,母亲应该还未就寝,我们速速前往玉阶居。”
滕娥兰搬出大道理,力劝老爷。
“兄弟姐妹之间,玩玩闹闹便罢,你休去折腾母亲。”
“古语有云,君子淑人,应当孝顺尊慈,不可造次。”
庄瑞犯难。
“不找母亲,难道找父亲?”
“父亲已经离京,不知去向,我上哪里找他?”
“他谋深难测,就算找得到他,我也斗不过。”
滕娥兰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