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在灵渠大营的黄品,听不到数千里之外漠北的欢呼声。
不过黄品的脸上却同样挂着笑意。
短短的一月工夫,云文充分展现了才能。
尤其是在统筹上,表现的相当强悍。
只需给出一个大概的方向,云文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能琢磨出一个全面细致的计划。
并且执行起来,也毫不拖泥带水。
当然,计划只是字面上计划,执行地也暂时只是岭南。
但窥一斑而知全身,只要岭南这边执行的不出问题,接下来的问题也应该不大。
目光又扫了一遍策书上的名册,黄品的笑容幅度加大,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对任嚣道:“各学的学生真都是宝贝,不枉我当年劝说住陛下没对各学动手。”
听了黄品的话,任嚣本就略微有些歪的嘴,更是撇得老高,“那是有你震着,没有你在上郡将他们掰扯的低了头,现在指不定在哪煽风点火。”
将策书塞到任嚣的手里,黄品摇头道:“各学若是没些真本事,不用朝堂动手,他们自己便消亡了。
能够得以留存,还是有些东西的。
而这些东西到底是精华还是糟粕,全在于怎么引导。
将他们安排到了边地,再如何折腾也是在强秦。”
任嚣只是挑了挑眉,没有应声。
将策书仔细看过一遍后,才缓缓点头道:“这个云文确实不错。
不过也有取巧之嫌。
他这是把你之前的法子又给翻出来用了一遍。”
将策书放下,任嚣语气变得有些担忧,沉声继续道:“从新立的各县挑出些才能不错的先前罪臣罪吏跟随大军倒是个好办法。
将楚地的锐士派回去,更是个良策。
但是九原学宫过来那么多学生,是不是有些不大妥当。
且不说这一路是如何遮掩也遮掩不住,将岭南之意给暴露无遗。
单是提早自作主张,就让人有些摸不透这个云文是胆略过人,还是另有它意。”
黄品没想到任嚣担心的是这个,哂然一笑道:“九原学宫分为文武两部,也不单是纵横一门。
单是云文叫不动这么多学生过来。
估计是腾信与邓行那边在使劲儿。
给我的书信估计就在这些南下的学生身上。”
顿了顿,黄品的神情变作苦笑,继续道:“至于岭南这边意瞩哪边,已经瞒不住了。
出于私心,先前并未阻止阳滋给胡亥传信回去。”
“没拦着阳滋给胡亥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