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神色未改,只道自己需更衣暂离,命众人继续宴乐。
穆芙芮正与吴氏品评着闺秀们的才艺,看得入神,皇后宫中的内侍却来请她面见皇后。江都公主与吴氏皆面露忧色,然皇后只召穆芙芮一人,吴氏不敢违逆。江都公主却是强横,定要随女儿同去,内侍并未阻拦,母女二人便随其离席。
“阿馒,可是刚才安宁给你使了什么绊子?”江都公主将今日入宫前后的事情想了一遍,都是在宫里长大的,这么一想心里就有了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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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芙芮点点头,“母亲,我裙边的珠子掉了一颗,多半是安宁公主的人拿去了,还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
江都公主眉心一蹙,“别怕,母亲会护着你,我的女儿不能再被她们欺负。”
“女儿也并未。。。。。。”穆芙芮眼见江都公主满面怒容要为它出头的样子,把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内侍将母女二人引至皇后面前。江都公主递了个眼色给穆芙芮,示意她不要开口,一切由自己这位母亲应对。穆芙芮乐得有人挡在前头,只乖巧地垂首立于公主身后,如同一个不言不语的瓷娃娃。
只见偏殿内,上首坐着皇后,皇后左边下首是一位面容憔悴的夫人,其身后立着一位双眼红肿的小姐。而她们对面,则坐着另一位面色铁青的夫人,身后站着一个年轻男子。
“紫菂,将东西呈与公主过目。”皇后开门见山。紫菂领命,捧着一个托盘行至江都公主母女面前。
托盘之上,赫然是一张字条,以及——穆芙芮遗失的那颗明珠。
风波将至。
穆芙芮与妙可交换了一个眼神。妙可眼中满是惊惶忧虑,穆芙芮却几不可察地微微摇头,示意她镇定。妙可强自按捺心神,脑中飞速盘算着若有人欲以此珠污蔑大奶奶与人私相授受,自己该如何作证。
江都公主并未去碰那字条,只伸手拈起那颗珠子,指尖轻捻。
“方才阿馒还说,裙边被安宁身边的人扯坏掉了一颗珠子,想来是宫里的人捡到了。”她语气平淡,随手将珠子递给妙可,“回去将这珠子缝牢些,莫再让那等眼皮子浅的轻易得了手去。”
“什么被安宁公主的人扯了去!这珠子分明是她穆芙芮赠予沈知的信物!她……”那位双眼红肿的小姐按捺不住,尖声叫嚷起来,却被她身前的夫人一个凌厉眼神截断了话头。
皇后轻咳一声:“紫菂,你来说。”
紫菂躬身应诺,转身又向江都公主行了一礼,方将事情原委道出。
果如穆芙芮所料。那幅形迹可疑的画作并非巧合,画中之人正是她。且不论穆芙芮已为人妇,本就不该入男宾作画的范畴,这位名唤沈知的男子更是将她的衣饰描绘得纤毫毕现,唯恐旁人不知他画的是谁。
而穆芙芮原本投给江霓那幅画的花签,也被人暗中调换,投入了沈知的画作前。至于她裙摆上的珠子和那张字条,据沈知所言,乃是他在收到花签之前便已得手的“信物”。他看了字条后便擅自离席,那位小姐则是得了风声,悄悄尾随前去“捉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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