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外人?霓裳姐姐昨天倒是带了一个源师回来,气息有点弱,像是受了伤,我随手把他安置在第三层的客舍里歇着了。”
“宗主亲自带回来的?”美妇人阿柔的声音响起,软糯得如同浸了蜜糖,那双勾魂摄魄的媚眼看向三金时,更是水波盈盈,仿佛要将人融化其中。
路遥闻言,面色更沉。
他不再多问,直接对阿柔下令,声音斩钉截铁:“阿柔,去!将那柳如山带过来,我有话要当面问他!”
阿柔柔媚地应了一声:“是,路护法。”只见她眼波微动,一股无形无质却磅礴浩瀚的心神之力瞬间如水银泻地般铺展开来,瞬息覆盖了整个云归处第三层。
下一刻,她身形如同鬼魅般轻轻一晃,原地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几乎只在三个呼吸之间,阿柔的身影便再次清晰地出现在原地。只是这次,她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正牢牢按在一个脸色茫然、似乎还未反应过来的青年男子肩膀上。
那男子正是柳如山。阿柔看似柔弱的手指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巨力,柳如山只觉得一股奇异的酥麻感瞬间流遍全身,体内源力仿佛被冻结,别说反抗,连动一动手指都异常困难,只能僵硬地站在阿柔身旁。
路遥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锁定在柳如山这张陌生的面孔上,沉声喝问:“你与宗主相识?”
柳如山强压下心头的惊骇和身体的无力感,老老实实地回答:
“回护法大人,在下的一位长辈与云宗主乃是故交。
前些日子在兽潮中,晚辈不幸身受重伤,幸得云宗主念及旧情,出手相救,才被带回此处疗伤休养。”
“柳如山?”持剑而立的年轻女子低声轻语,声音清冷如冰泉击石。
她怀中的古剑似乎感应到主人的气息,发出轻微的嗡鸣。她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薄雾之中,气息飘忽不定,难以捉摸。“凤栖城柳家的人?”
路遥听到这声低语,眼神微动,显然对“凤栖柳家”这名号有所耳闻。他略一沉吟,目光重新锁定柳如山,直接切入核心:
“柳如山,这三位南家长老指认你窃取南家宝物,可有此事?”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既是质问柳如山,也是再次向南家三人确认。
“我没有拿过!”柳如山面色一肃,斩钉截铁地否认,随即目光坦然地迎向南震瑾等人,反问道:
“几位前辈口口声声说我窃宝,不知可有真凭实据?”他的反问带着一丝被冤枉的愤懑。
“哼!真凭实据?”南震瑾怒极反笑,眼中寒光暴涨,“你与南飞羽结伴同行数日,如今他惨死,随身携带的数件家族重宝却离奇消失!
不是你趁他身死之后窃为己有,还能有谁?!”
话音未落,一股狂暴的威压如同实质的山岳,骤然向柳如山当头压下!这威压凌厉无比,显然是要给柳如山一个下马威,甚至存了废掉他几分修为的心思。
“南长老!”路遥一声断喝,如同平地惊雷。他魁梧的身躯猛然向前踏出一步,那一步落下,仿佛整个广场都为之震动。
一股更加磅礴、更加厚重的土黄色源气自他体内喷薄而出,瞬间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无形屏障,轻而易举地将南震瑾那凌厉的威压消弭于无形,护住了身后的柳如山。
“有事说事,讲道理便是!
你堂堂南家长老,对一个重伤未愈的小辈动用威压,以大欺小,不嫌太过了么?!”路遥的声音充满了凛然正气和不容侵犯的警告。
柳如山在路遥的保护下,压力骤减,他深吸一口气,神色无比郑重,朗声道:
“晚辈先前已向几位南家前辈解释过!当日我与南兄遭遇碧眼螳螂群伏击,南兄不幸遇难,尸骨……尸骨无存!晚辈亦是身受重伤,侥幸逃脱,九死一生!
那般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有余力、有时间去翻找南兄身上的宝物?!此乃肺腑之言,天地可鉴!”
“呵呵!”南震瑾嗤之以鼻,脸上写满了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