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若以仆婢视我兄弟姐妹,某必让尔尝尝沙包大的拳头。
所以,当事人都不在乎,旁人更没有质喙的余地,因此崔尧的名望有很大的一部分,是朝野之间众多庶出子弟捧出来的。
至于嫡出之人也不好分说,毕竟身为嫡子友爱家人乃是一种社会公认的美德,你即便不认同也不能唱反调不是?
长孙诠含情脉脉的看着崔静宜,柔声道:“我等都知晓了,累了吧,坐下歇歇吧。”
崔静宜却没理会他,对着陛下说道:“还请陛下勿怪,家父被爷爷拉去安抚族人去了,家母临盆在即,不便面圣,故而小女子毛遂自荐,款待陛下及诸位贵人。”
长孙诠见心上人没有理他,情急之下想去拉她,却被崔静宜一脚踩在小脚趾上,精准而果断。
“嘶!”
长孙冲奇道:“诠弟,你怎么了?”
“没事,我牙疼。”
武照却看了个正着,忍不住嗤嗤笑道。
皇后见状,忙与武贵妃小声嘀咕起来,俄而便一同笑出了声。
李承乾斜睨着长孙诠,不屑道:“行了,朕看的你碍眼,你同崔氏女一同去厨房看看去吧,朕要的佛跳墙怎么还没好?”
崔静宜连忙解释道:“那道菜用料繁琐,制作更是复杂,家中厨娘尚难以掌握万全,故而不免有些慢,还请陛下恕罪。”
“恕什么罪啊,朕让你们出去腻歪去,你这女子怎么听不懂哩?”
崔静宜闹了个大红脸,遂小声道:“陛下怎能平白污人清白?”
李承乾大大咧咧的说道:“行了,行了,崔尧家的能有几个老实人?朕观你眉眼已开,面含春色……嘶”
皇后松开使劲的手指,关心的问道:“陛下,您也牙疼?”
“嗯,疼的厉害。”
崔静宜哪还听得下去,拉着长孙诠便落荒而逃。
长孙无忌却一点不以为耻,反而得意洋洋的说道:“让陛下见笑了,不过小儿女就是这般,情到深处,哪还管的了那许多?所幸亲家还算开明,没有深究,否则老夫这张脸哟,还真不知道往哪搁。”
李承乾颇为老道的说道:“你怕是被崔尧哄了,朕对这一家子知之甚详,那女子据说师出名门,端的一身好武艺,若不是半推半就,就你家那个毛小子,能近得了身?
不过是你情我愿罢了,崔尧早就知道了,他就浑没当回事。
说什么江湖儿女,逢场较技罢了,正好试试深浅耐力,免得以后苦了自己。
这等混账,你与他说什么女儿家的名节,他只会觉得你傻。
长孙无忌笑道:“倒是不拘小节,看来此子对于名誉这等东西,反倒不太在意,对家人的感受似乎更为看重啊。”
李承乾轻佻的说道:“这等败类,还想做圣人?哈哈,朕等着看笑话哩,嘶”
李承乾怒视武照。
武照无辜的说道:“陛下,您又牙疼啦?”
“朕就不该带你二人出宫!”
皇后与武照颇有默契的伸出玉指,照着左右腰子,不偏不倚的上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