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到驴车旁,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招着手。
是上官如玉。
他穿着月白色云纹暗花阔袖长袍,带着束发珍珠冠,手拿折扇,闪着桃花眼,咧着花瓣一样有型的嘴,翩然而至。
就像飘来一朵美丽的鲜花,吸引了无数目光。
他身后跟着一个二十岁左右的俊俏公子,几个随从。
冯初晨一点不想在大街上遇到他,装作没看见。
上官如玉紧走几步过来抱拳笑道,“冯姑娘,别来无恙?”
冯初晨木着脸说,“还好。”
她坐上驴车,对车夫说道,“北安坊。”
上官如玉又紧走两步,轻声说道,“因为救我,让姑娘受委屈了。”
冯初晨暗诽,秀花枕头一包草,比他长公主娘和驸马爹差远了。
见车夫伸长耳朵在听,催促道,“快走。”
上官如玉又说了一句,“听说令弟在上私塾,我能否上门与他探讨学问?”
“不必。”
车夫不好意思再听,一甩小鞭,“驾。”
毛驴小跑起来。
上官如玉呆呆望着那个背影,几个月未见,冯姑娘似又长开一些,更俊俏了,说话也那么好听。
特别是那双冷冰冰的眸子,紧抿的嘴唇,比男人女人都好看。
他特别想上门跟冯姑娘探讨探讨医术,再不济跟她弟弟交个朋友也成,却被父亲明令禁止,不许他去打扰他们。
若冯姑娘愿意,他就不算打扰。
可冯姑娘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真是,做不了夫妻,连做朋友都不行吗?
蒋济昌的目光也追随着那个纤细的背影,嘻嘻笑道,“那位就是用噎立克法救过你的冯姑娘?哈哈,倒是个冷美人,长得青花亮色,有几分意思……”
上官如玉一下沉了脸,“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许那么说她,也不许打她的主意,否则我跟你翻脸。”
难得看到上官如玉这般严肃,蒋济昌忙收了笑,“好,好,是哥哥的错。走,你的小阿蛮我的小如如还等着咱们呢。”
上官如玉摇头道,“我才想起我还有事,先回家了。”
蒋济昌不愿意了,“嗨,这时候你要回家,不是扫兴吗?”
上官如玉向相反方向走去,“爷就扫兴了,你能咋地。”
蒋济昌还是舍不得小如如,骂骂咧咧向清楼走去。
看不见蒋济昌了,上官如玉上马说道,“走,去刑部。”
端砚脚跟未动,“二爷,你不是说想听盖和天的戏吗?”
上官如玉道,“爷又不想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