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觉得他破不了啊。
王承德满头雾水。
而吴全则是继续说道。
“你今日此举,不仅是得罪了他,更是将我们这些同僚之间的情分,彻底弄僵了!以后在衙门里,你还想不想抬头做人?”
王承德还想再问,想问清楚他们为何对那姓陆的小子,态度会有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对方可只是一个,还连半个案子都没破过的新人啊。
但吴全显然不想再多说,只是摇了摇头,一甩袖子,便走到了另一边,与他划清了界限。
王承德没能得到答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中那股无名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
他想不通,那两位侍郎大人,前几日还对他客客气气。
今日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竟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当众给他没脸!
他愤恨地瞪了远处那个依旧平静如水的陆长平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将陆长平生吞活剥。
“走!咱们也上去,看看他到底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王承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一甩袖子,带着自己那几个同样满脸错愕的心腹,也朝着旁边那座高大的货仓走去。
上了楼顶,视野开阔,正好能将底下那条窄巷尽收眼底。
一名心腹小旗凑上前来,看着底下那三道孤零零的身影,终究是没忍住,压低了声音,满心不解地问道。
“总旗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两位侍郎大人,怎么……怎么对那姓陆的小子,态度会变得这么快?”
“是啊,这也实在是太奇怪了,这小子,莫非还真有什么本事不成?”另一名手下也附和道,眼中满是疑惑。
此时,最后一个小旗开口了。
“我听说,户部侍郎府上刚失窃,那个陆总旗后脚就到了,这是事实,所以,周大人对陆总旗的态度,是有逗可循的,我说……他该不会是真的发现了什么线索,能破了这个案子吧?”
“破案?”
王承德当即冷笑一声。
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他猛地转过头,嘴角咧开一个极尽嘲讽的弧度,那撮山羊胡都气得一翘一翘。
“就凭他?一个连锦衣卫的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的愣头青?”
他啐了一口,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他要是能破了这个案子,老子当着你们所有人的面,把这地上的砖头给吃了!”
他见手下们还是将信将疑,心中火气更盛,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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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他能及时赶到户部侍郎府,那他娘的百分之百是走了狗屎运,瞎猫碰上死耗子!你们也不动脑子想想,这案子要是那么好破,还能轮得到他?!锦衣卫多少人都没破的案,他凭什么能破?凭他是新人?何况,他之前几天,带着那几个不长眼的东西,四处跑,这事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能破案,这么跑来跑去做什么?”
王承德越说越是激动,唾沫星子横飞。
“这案子有多邪门,你们不是不知道!那贼人来无影去无踪,不留半点痕迹,就连京兆府那几个专干这个的老仵作,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案子就算交到老子手上,没个一两个月的功夫,也休想摸到半点头绪!”
他伸出手指,遥遥指着底下那个平静站立的身影,语气里的轻蔑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一个毛头小子,除了会点三脚猫的功夫,还会什么?他懂什么叫人脉?懂什么叫线索?懂什么叫抽丝剥茧?他要是能破了这个案子,那天理何在?!”
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甚至为了能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