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沐炎眸色暗暗瞥过屋子,透着不安与担忧,跟着长乘下楼,低声道:“……老白说,感觉不对劲。”
长乘诧异,转身看她:“什么意思?”
正巧,二人刚走至楼梯口处,小宽面色忧虑凝重,迎面大步而来!
小宽嗓音沉重:“师父,有一事。。。需扰您过来查看。”
长乘与陆沐炎相视一眼,二人眸色不约而同再重几分。。。
“走。”
长乘话落,三人疾步而行,居然跟随小宽迈向后院练功处。
而就在往后院走去的时间里,陆沐炎每走一步,心内心内不由得产生一抹心虚的紧迫…。。。
她眼神暗暗划过长乘,看着长乘疲惫而又透着警觉的脸,紧了紧喉,快速低下头。
不会是我去了鲛泪湖,引起溪边的什么异样吧…。。。
…。。。
…。。。
“…怎会!?”
三人刚至,长乘神色大变!
果然,后院溪水干涸,溪床龟裂,露出焦黄泥土,触目惊心!
阳光炽烈,溪畔水草裹泥纵横,无数游鱼横躺在湿泞的泥地,一下一下的痉挛抽搐,透着一抹刺骨的死寂!
陆沐炎蓦然定在原地!
她瞳内一缩,心里警钟大振,一时没了方向!
而这时间里,长乘快速想到应对方案,扭头,低喝:“小宽,老缚知后续步骤,你进去按她说的做,待会儿,小炎和少…”
他话至嘴边,猛然一顿。
不可,若贸然提及少挚,小炎必起疑…
长乘眸内一沉,嗓音沉稳,迅速改口:“小炎和少挚在一楼等澹台一族,我昨日邀请他二人今日再叙,小宽莫下楼,务必不能让他们知晓楼上之事。”
陆沐炎早已没了主意,心内完全慌乱,只一味的听着长乘的话,下意识反问:“澹台?”
长乘语速不急不缓,沉稳低沉,如实作答:“附炁有隐患,与其不知道二人动向,索性栓在眼前,放心。”
但她的心思压根不在这儿,此刻,陆沐炎愈看着长乘沉稳布局的模样,心内越是不安如潮,在长乘的温润与自己的秘密间挣扎,宛如寒刃刺心…。。。
她深深低下头,嗓音低弱:“乘哥…我知道有些事不能问,但…这事与我有关吗?”
而同时,长乘被她这一问,心内慌了半拍。
其实……很有可能。
我知溪水干涸或与离火有关,然,不敢妄断…。。。
长乘顿喉,选择如实相告:“……小炎,我一时难以定论,但此前也有过这种情况,所以。。。你目前莫往自己身上引。”
长乘说这话时,嗓音温润,宛如清泉流玉,凤眸柔和,缓缓安抚她的不安。
陆沐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强压下心内的不安,小声低问:“…真的?从前也有过吗?”
长乘点头:“对,院内新生老生,皆以此湖作为贯穿修行之所。”
“若有谁练功打了岔子,或新生惹了什么事儿,将哪一支的水流垄断等等。。。诸多原因皆未可知,你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