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彻底惊呆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再次静止。
周欢捂着自己迅红肿起来的左脸,整个人都懵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余瑾,大脑一片空白。
他……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还手?!
然而,这还没完。
就在周欢一脸不可置信之时,余瑾那双冰冷的眸子,猛地一寒。他看也不看对方的表情,抬起脚,干脆利落,一脚踹在了周欢的肚子上!
“砰!”
一声闷响。
周欢整个人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惨叫一声,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几步开外光洁如镜的金砖上,蜷缩成一团,像一只煮熟的大虾。
这一下,整个朝堂,彻底陷入了死寂。
如果说那一巴掌是惊雷,那么这一脚,就是足以劈开山岳的闪电!
所有人都傻了。卢颂一党的官员们,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王安石等人,也全都目瞪口呆。
疯了,真的疯了!
在万籁俱寂之中,余瑾缓缓收回脚,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呻吟的周欢,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他掸了掸自己那本就一尘不染的衣袖,平静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本官,是辞去了革新司司主一职。”
“但本官,仍是官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位列正三品,食双俸,赐紫金鱼袋。”
他的目光,缓缓地,从周欢那张因痛苦和屈辱而扭曲的脸上,扫向四周那些早已惊得魂不附体的官员们。
“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从四品的盐铁副使,在本官面前咆哮质问?”
“论国法,此为‘藐视上官’。论朝仪,此为‘金殿失仪’。论罪,便是‘以下犯上’!”
余瑾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锤,狠狠地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本官这一巴掌,是替你爹娘,教你什么是规矩。”
“这一脚,是替陛下,清扫一下这朝堂的污秽。”
“你,”他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周欢,语气淡漠,“可有异议?”
周欢痛得满脸冷汗,他张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因为他现,余瑾说的,每一个字,都对!
他辞的是兼职,可他宰相的身份,还在!
在场的百官,看着那个重新挺直了背脊,眼神睥睨的紫袍身影,心中同时涌起一股寒意。
他们这才猛然惊醒。
虎,即便是落了平阳,也依旧是虎!
他的爪牙,依旧锋利到,足以撕碎任何敢于挑衅的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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