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要表示祝贺的时候,先收到了您的书信,这让我的军帐都增添了光彩,我这个武夫也不禁拍手称快。
虽然我们相隔重洋,但仍能受到您的庇护。
希望您不嫌弃我家的卑微贫寒,愿意让我家攀附您家这棵大树。
我的儿子已经得到了您的青睐,您家的小姐一向仰慕她的芳容。
如果您能答应这门亲事,我马上就派媒人来。
路途虽然遥远,但有一条水路可以相通。
不敢说用百辆马车来迎接,我会恭敬地准备好船只等候。
现在我写这封短信,恭贺您升官之喜,并希望得到您的应允。
写这封信时,我不胜期待您的回信。
世弟周琼顿首。
贾政看了信,心想:
“儿女的姻缘,果然是有定数的。
旧年因见他就了京职,又是同乡的人,素来相好,又见那孩子长得好,在席间原提起这件事。
因未说定,也没有与她们说起。
后来他调了海疆,大家也不说了。
不料我今升任至此,他写书来问。
我看起门户却也相当,与探春到也相配。
但是我并未带家眷,只可写字与她商议。”
正在踌躇,只见门上传进一角文书,是议取到省会议事件。
贾政只得收拾上省,等候节度派委。
一日,在公馆闲坐,见桌上堆着一堆字纸,贾政一一看去,见刑部一本:
“为报明事,会看得金陵籍行商薛蟠——”
贾政便吃惊道:
“了不得,已经提本了!”
随用心看下去,是“薛蟠殴伤张三身死,串嘱尸证捏供误杀一案”。
贾政一拍桌道:“完了!”
只得又看,底下是:
根据京营节度使的公文称:
“因为薛蟠的籍贯是金陵,他路过太平县,在李家店歇宿,与店内的店小二张三原本不认识。
在某年某月某日,薛蟠让店主准备酒菜邀请太平县的百姓吴良一同饮酒,并让店小二张三去取酒。
因为酒的味道不好,薛蟠让换好酒。
张三则称酒已经买好没办法更换。
薛蟠因为他态度倔强,就把酒对着张三的脸泼了过去,没想到泼出去的力道很猛,恰好当时张三低头去捡筷子,一时失手,将酒碗扔到了张三的头顶前部,头皮破裂流血,过了一会儿就死了。
李店主赶来救助不及,随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张三的母亲。
张三的母亲张王氏去查看,看到儿子已经死了,随即呼喊并禀告了地保,到县衙去报告。
前任代理知县到现场检验,仵作对于头顶前部骨破一寸三分以及腰眼的一处伤,遗漏没有上报就填写了检验表格,详细呈报给府里审核转呈。
认为薛蟠确实是泼酒时失手,扔出酒碗误伤到张三致其死亡,将薛蟠按照过失杀人的罪名,比照斗杀罪收赎缴纳赎金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