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却是那满朝官员中最不好用的一个。
盖因此翁除恶能敛财,这人缘、名声饶是一个着实的不咋地。
就这“人屡告变,全不引避,公议不容”。用起来便是一个压力山大。
且能想得到再起蔡京之时,朝堂之上是一个何等的热闹,且是要被那不止一人扯了他的龙袍,将他按在椅子上唾面自干。
但是,再大的压力与这没钱受穷的滋味相比,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倒是此时,于这安静如禅寂的奉华宫中,耳边,却听得山谷道人庭坚先生,于荆江亭中扶杖高歌朗声:
成王小心似文武,
周召何妨略不同。
不须要出我门下,
实用人材即至公。
于这多事之秋,朝堂纷乱自是不需多说。
然这宋邸中众人亦是忙的一个不可开交。
三位道长硬是将那程鹤疯时,所毁之书卷生生的拼接完毕。
不过,拼是拼完了,看着这些拼起来的碎纸,三位道长却陷入一个更大的谜团。
三位道长左右研究,仍不解其中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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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便由孙伯亮这个倒霉蛋将那墙上程鹤所画抄录下来,以便对照了,试图参透这其中玄机。
且不是那孙伯亮狼犺,驿马旬空天书般的玩意儿且非常人能看懂的,难为的伯亮道长那叫一个抓耳挠腮,就差把纸铺上去描了那些个勾勾画画。
说这孙道长真真的一个朽木不可雕麽?
照着抄都不行?
看你说的,会的自然是能思不止,笔下不停。但是不会的,即便是照着描了,也是个画虎不成反类犬。
想想小时候数学老师,你一个不留神,他便是一大黑板的阿尔法、德尔塔,又是根号又是开方,一大黑板的英文、希腊的字母加上阿拉伯数字,就跟你能看的懂一样?
反正我心里一个小人急的直叫唤,啥等于啥a?啥,啥等于啥?这是啥?恁写嘞啥?
你也别笑话我,也别急着抬杠。来,全国三十岁以上的,上过大学,学文科的。咱们来个高中的数学测试!别说我不仗义,给你数学书,照这抄!
我就不信了,分数在十位数以下的就我一个!
好吧,不说这些不要脸的话了,说的我自己都觉得没脸。各位,还是看我胡说八道好了,至少能暂时忘记那噩梦般的高中数学课,咱就没脸没的图一乐!
龟厌见伯亮道长如此的这般,也是个无奈。抓耳挠腮之后,只得央告唐韵去趟太史局。让唐韵道长去太史局干嘛?
还干嘛,摇人啊!她在那里的大师姐可不是白叫的!
想着这子平亦是师承之山郎中,即便比不上强到变态级别的程鹤,至少也是个通晓算学之人,总好过那辛苦无功的伯亮道长。且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晚间,那子平局正便带人前来。
他这一来倒是省去很多麻烦,这抄录且是快了许多。
几个太史局的官吏,一番秉烛的通宵达旦,也是个不辱使命。清晨,便将那抄录下来的文卷奉上。
然,虽说这星命之学虽亦为算学,那子平亦在“驿马旬空”之列,但这算学上比那程鹤,且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四元之术且是麻烦,又让三位道长,包括子平看罢依旧是个大眼瞪小眼的无解。
那龟厌惊诧,诘问那子平道:
“尔乃天官也!怎不会那四元术麽?”
这一问险些将那子平给吓尿了。呆呆的望了龟厌,心道:冤枉啊!我又不姓程,又不是钦命的世家,没敕令谁他妈敢学这倒霉玩意?自学成才?嫌命长麽?我也就是算命算的准了一些,就这,官家都差点把我给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