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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合卺酒与花籽(第8页)

李承道趁机甩出三张黄符,符咒在空中自燃,化作三道火墙,挡住了缠来的红丝线。“赵阳,用糯米撒在林婉儿周围!”他喊道,“血契猫怕纯阳的东西!”

赵阳赶紧从布褡里掏出糯米,一把把撒在林婉儿身边。米粒落在地上,出“噼啪”的声响,林婉儿影子里的黑气果然退缩了些,像被烫到的蛇。

就在这时,王敬堂突然停止了惨叫,缓缓从地上站起来。他的眼睛变成了全黑,没有眼白,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沾满血的牙齿。“游戏结束了。”他的声音不再是人的嗓音,而是混合着无数人的哭喊,“苏晚卿,出来吧——”

老槐树的树干突然裂开,露出个黑漆漆的树洞,洞里传出布料摩擦的声音,像有人穿着红旗袍从里面走出来。先是一只手,苍白的,指甲涂着鲜红的蔻丹,接着是红旗袍的下摆,沾着泥和血,最后是张脸——苏晚卿的脸,却长着王敬堂的眼睛,全黑的,没有一丝光亮。

“她……她被王敬堂控制了!”林婉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看见苏晚卿手里捧着个青花瓷酒杯,里面盛着暗红色的合卺酒,酒液表面浮着层泡沫,像凝固的血。

“喝了它,婉儿。”苏晚卿开口,声音是她自己的,眼神却带着王敬堂的疯狂,“喝了它,你就能解脱了……就像我当年一样……”

她一步步走向林婉儿,红旗袍的下摆拖在地上,留下暗红色的痕迹,像条爬行的蛇。赵阳挥剑砍去,铜剑却被她衣袖里甩出的红丝线缠住,剑身上的红布穗瞬间变得漆黑,像被墨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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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赵阳急得大喊,手里的黑陶小罐被他攥得白。

李承道突然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桃木剑上,剑身在雾里亮起红光。“王敬堂,你以为能完全控制她?”他的声音震得雾气都在颤抖,“她心里的善念,就是你的死穴!”

他说着,剑指苏晚卿胸口:“苏晚卿!你还记得你娘给你缝的婚服里衬吗?绣着‘平安’二字的那个!你还记得你埋在槐树下的花籽吗?是想等花开了,送给那个穷书生的!”

苏晚卿的脚步突然顿住,全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挣扎,像烧红的铁掉进水里。她手里的酒杯开始晃动,暗红色的酒液洒出来,落在地上的糯米上,出“滋滋”的声响。

“不……我不记得……”她抱着头尖叫,红旗袍的袖子里甩出更多的红丝线,却一半缠向李承道,一半缠向王敬堂,像在自相残杀,“我只记得毒酒……记得火……记得他们把我扔进箱子里……”

“那是因为王敬堂在你坟头埋了‘忘魂符’!”李承道趁机冲过去,桃木剑直指老槐树的树洞,“赵阳,把罐子里的残魂引出来!快!”

赵阳立刻揭开黑陶小罐的盖子,一股更浓的寒气涌出来,罐口飘出个模糊的影子,是个孩童的形状,穿着破烂的肚兜,手里攥着半块麦芽糖。

“去吧,阿福。”李承道的声音带着些疲惫,“帮她想起回家的路。”

那孩童的影子飘向苏晚卿,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她的红旗袍。苏晚卿全黑的眼睛里突然流下两行血泪,滴在青花瓷酒杯里,酒液瞬间变得清澈,像山涧的泉水。

“阿福……”她喃喃道,全黑的眼睛里终于露出一丝光亮,“你是……当年被我藏在水缸里的那个孩子?”

孩童的影子点了点头,伸出手,指向老槐树的树根。那里的泥土松动着,露出个小小的木盒,盒盖上刻着个“苏”字。

苏晚卿突然推开王敬堂的控制,疯了似的扑向木盒,手指抠着泥土,指甲缝里渗出鲜血也不管。王敬堂出愤怒的咆哮,全黑的眼睛里喷出黑烟,像要把苏晚卿的魂魄撕碎。

“就是现在!”李承道大喊,桃木剑带着红光劈向王敬堂。

赵阳也趁机甩出黑陶小罐,罐口的寒气瞬间将王敬堂的双腿冻住,冰层里还能看见无数挣扎的黑影,是被他害死的冤魂。林婉儿忍着脚踝的剧痛,将水鬼的长命锁扔向苏晚卿:“用它砸盒子!里面有忘魂符!”

苏晚卿接住长命锁,毫不犹豫地砸向木盒。盒子裂开,里面果然露出张黄色的符咒,上面用朱砂画着扭曲的符号,符纸边缘已经黑,像被火烧过。

“啊——!”王敬堂出凄厉的惨叫,全黑的眼睛里流出黑血,他身上的符咒开始燃烧,出焦糊的味道,“我的煞!我的煞!”

苏晚卿抓起符咒,用尽全力撕成碎片。符咒被撕碎的瞬间,老槐树剧烈地摇晃起来,树洞里钻出无数只手,抓向王敬堂,把他往树洞里拖。那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被他害死的冤魂。

“不!我不甘心!”王敬堂的半个身子已经被拖进树洞,他伸出手想抓住苏晚卿,却被她手里的合卺酒杯砸中脸,酒杯碎裂,暗红色的酒液泼在他脸上,他的皮肤瞬间溃烂,像被强酸腐蚀过。

苏晚卿看着他被拖进树洞,红旗袍的颜色渐渐变浅,从暗红变成了粉红,最后褪成了白色,像朵凋谢的花。她的眼睛恢复了清澈,嘴角露出抹释然的笑,对林婉儿说:“谢谢你……让我想起了花籽的样子……”

她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像被雾气吹散的烟,手里的半块长命锁落在地上,与林婉儿之前捡到的那半块拼在了一起,出“咔哒”一声轻响,然后化作一道白光,钻进了老槐树的树洞里。

树洞里传出花籽芽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

雾气开始散了,阳光从云层里钻出来,照在南山坡上,把露水晒得冒起白烟。林婉儿影子里的黑气已经消失了,脚踝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赵阳扶着她站起来,手里的黑陶小罐已经重新盖上了镇魂符,罐身的寒气也淡了些。

李承道看着老槐树,树洞里长出了株嫩芽,嫩绿的,顶着露珠,在阳光下闪着光。他从布褡里掏出三张黄符,烧成灰烬,撒在树下:“尘归尘,土归土,该安息了。”

赵阳突然指着远处的山坡,那里有个黑影正往山下跑,穿着破烂的蓝布衫,是疯婆子。她一边跑一边笑,手里挥舞着半块染血的布,像是从什么衣服上撕下来的。

“她手里的是……王敬堂马褂上的布?”林婉儿愣住了。

“她不是疯了。”李承道看着疯婆子的背影,眼角的疤终于平复下来,“她是王敬堂的同谋,负责在镇上散布谣言,引导我们找到南山坡。现在王敬堂死了,她自然要跑。”

“那我们不追吗?”赵阳问。

李承道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老槐树的嫩芽上:“她心里的债,自有阴差去算。我们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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