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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火葬场之骨灰中的冤魂(第5页)

林婉儿站在废墟上,看着手里的头骨,突然明白苏晴为什么执着于找齐指骨——不是为了复仇,是为了拼凑出完整的真相。她把纸页小心翼翼地取出来,放进证物袋,头骨则被她轻轻放在废墟上,摆成面朝东方的姿势。

“谢谢你。”林婉儿轻声说,她的手臂上,芝麻花印记正在褪去,留下淡淡的白色痕迹,像从未出现过。

赵阳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纪委的人:“张涛的母亲在看守所招了,所有罪证都齐了,包括他当年怎么杀的你妈……”

林婉儿的脚步顿了顿,阳光照在她脸上,她没有回头,只是朝着火葬场的方向走去。她知道,那里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把苏晴的头骨送回焚化炉,让她和另外三块指骨合葬在一起。

赵阳跟在她身后,手里的刽子手刀鞘变得轻飘飘的,像是卸下了百年的重量。他看着林婉儿的背影,突然觉得,那些被诅咒的血脉,终于可以安息了。

火葬场的焚化炉前,李承道正坐在青石板上,他的左腿已经好了,不再跛脚,手里拿着串纸钱,正往炉里扔。“她等这一天等了30年。”他对林婉儿说,火光映在他脸上,左眼角的月牙疤不再狰狞,“我师兄当年也后悔了,他死前让我一定把指骨还回去,可惜我……”

林婉儿把头骨放进焚化炉时,青绿色的光最后亮了一次,像在告别。她没有说话,只是对着炉门深深鞠了一躬。

离开火葬场时,林婉儿的白大褂干净得像新的一样,口袋里,装着银镯子的碎片,她打算找个银匠,把它们重新熔铸,打成一朵芝麻花,带在身边,永远记住这个夏天。

赵阳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他接起后,脸色变得很奇怪:“婉儿,是精神病院的护士,说那个疯女人去世前,让人转交一样东西给你。”

林婉儿接过手机时,听见护士说:“是半只银镯子,和你丢在病房的那只正好配对,镯子里面刻着字,是‘平安’。”

林婉儿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了护士的脸。她知道,那是妈留给他的,不是诅咒,是祝福。

远处的天空,蓝得像块透明的玻璃。林婉儿抬起手腕,阳光照在芝麻花印记上,泛着淡淡的光。

霜降这天,青石镇飘起入冬的第一场雪。林婉儿踩着积雪走向火葬场时,白大褂的下摆沾着冰晶,像缀了串细碎的钻石。她的手腕上戴着新打的银镯,芝麻花的纹路里嵌着点银粉——是从苏晴指骨上刮下来的,银匠说这东西会随体温慢慢渗入皮肤,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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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化炉的铁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咔哒”声,像有人在摆弄骨头。林婉儿推开门时,看见赵阳正蹲在骨灰堆前,手里捏着块指骨,正往砖缝里塞。他的身边堆着三堆骨灰,每堆前都插着根竹签,上面分别写着“苏晴”“林秀雅”“李默”。

“我爷爷的日记最后一页说,‘骨归其位,怨气自散’。”赵阳的睫毛上结着霜,他把最后一块指骨塞进砖缝,那里的青绿色光已经彻底熄灭,只剩下砖缝里渗出的水珠,冻成细小的冰棱,“今天是苏晴的忌日,也是她的生日。”

林婉儿的目光落在炉门内侧的砖墙上,那里被人用朱砂画了朵芝麻花,花瓣的纹路里嵌着银粉,在雪光中闪着温润的光。是李承道画的,他昨天来这儿烧了整夜的黄纸,临走时说:“有些债,要用一辈子来还。”

突然,炉外传来拐杖点地的声响。李承道披着件黑色棉袍,斗笠上的积雪簌簌往下掉,他的手里提着个陶罐,罐口飘出淡淡的药香。“给你们送暖身子的。”他把陶罐放在青石板上,揭开盖子时,一股甜香散开——是黑芝麻糊,里面浮着几颗饱满的核桃,“林婆婆的方子,说这东西能补精血。”

林婉儿舀起一勺,温热的糊汁滑过喉咙,带着熟悉的甜香。她想起三个月前在精神病院,疯女人(张涛的母亲)总偷偷藏着黑芝麻,说这是“赎罪粮”,当年她帮张富贵藏账本时,曾答应苏晴,要让真相大白,就用这东西祭奠她。

“张涛判了无期,他母亲在看守所去世了。”李承道的声音混着雪声,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临死前,她让我把这个给你。”他从棉袍口袋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半只银镯子,断口处刻着个“张”字,“是她年轻时的嫁妆,说当年若不是被张富贵胁迫,绝不会害苏晴。”

林婉儿把这半只镯子和自己的拼在一起,正好组成个完整的圆,芝麻花的纹路绕着圈,像个没有终点的轮回。她突然明白,苏晴要的从来不是复仇,是原谅——原谅那些被胁迫的人,原谅那些懦弱的人,也原谅这个迟到了30年的世界。

“骨殖灯灭了。”赵阳突然说,他指着焚化炉的烟囱,那里再也没有青绿色的光,只有雪花在风里打着旋,像无数只白色的蝴蝶,“我爷爷的日记最后写,‘灯灭骨安,花开见佛’。”

炉内的骨灰堆里,突然冒出点绿色的嫩芽,顶着层薄雪,在芝麻花的朱砂痕旁轻轻晃动。林婉儿的心跳漏了一拍——是赵阳上次掉在里面的护身符碎片,里面长出的那株白色小草,此刻竟开了朵细小的白花,形状像极了芝麻花。

“是活的。”李承道的声音里带着颤音,他的手抚过嫩芽,指尖的老茧蹭着草叶,“林婆婆说,怨气散了,生机就会回来。”

雪越下越大,落在三人的肩头,像撒了层白糖。林婉儿看着那株小草,突然想起苏晴在火光中的笑容,想起妈照片上的小虎牙,想起疯女人藏在枕头下的黑芝麻——原来,那些被仇恨困住的灵魂,最终都能找到温柔的归宿。

“纪委的人说,窑厂地窖里的银元找到了。”赵阳舀起一勺黑芝麻糊,递到李承道面前,“三百箱,一分不少,足够给镇上建所新学校,就叫‘晴雅小学’,用苏晴和我妈的名字。”

李承道的眼眶红了,他接过勺子时,手在抖,黑芝麻糊洒在青石板上,立刻被雪花盖住,像没留下任何痕迹。“好名字。”他的声音沙哑,“我师兄当年总说,苏晴的名字里有个‘晴’字,等天晴了,一切都会好的。”

炉外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是镇上的娃娃,手里捧着用新收的黑芝麻做的糖,红棉袄在雪地里像朵朵盛开的花。为的是柱子,他的头已经乌黑浓密,手里举着朵纸做的芝麻花,踮着脚往炉里看:“王大夫说,这里住着个好阿姨,会保佑我们长命百岁。”

林婉儿的目光落在柱子的手腕上,那里戴着串银镯子,是用苏晴指骨上的银粉熔铸的,上面刻着细小的芝麻花纹路。赵阳说,这是镇上的银匠特意打的,每家的孩子都有一只,说这东西能辟邪,更能记住那段不能忘的往事。

“该走了。”李承道拄着拐杖站起来,棉袍的下摆扫过青石板,带起几片雪花,“林婆婆还在药铺等着咱们熬膏方,说这天气,得多给孩子们补补。”

林婉儿最后看了一眼焚化炉,炉门内侧的芝麻花在雪光中闪着光,那株小白草顶着雪,开得正艳。她知道,苏晴就在这里,在每一片雪花里,在每一缕药香里,在孩子们清脆的笑声里。

三人踩着积雪往炉外走,拐杖点地的声响、棉靴踩雪的咯吱声、银镯子碰撞的叮当声,混在一起,像支温柔的歌。雪落在他们的肩头,很快融化,留下淡淡的水痕,像泪,又像吻。

走到火葬场门口时,林婉儿回头望,焚化炉的烟囱在雪地里沉默地站着,像个终于放下重担的老人。阳光突然从云层里钻出来,照在烟囱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落在地上的积雪里,像撒了满地的银粉。

她的手腕上,银镯子在光里闪着光,芝麻花的纹路里,仿佛有细小的生命在跳动。林婉儿笑了,眼角的泪落在镯子里,混着融化的雪水,像滴进了时光的长河。

有些故事,结束了。

有些生命,以另一种方式,开始了。

就像那株从骨灰里长出来的小草,在最冷的冬天,开出了最暖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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