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证据,说明不了什么,不能证明惠阳公主与武安侯并未谋反。”
云琼华挑了挑眉,未想到他有这么多的把柄在自己手中,依旧会出言反驳。
她笑了笑,望向身侧的骆怀慎,微微颔首。
“怀慎,你来说,你在司礼监文书里搜到了什么。”
骆怀慎拱手行礼,上前几步,站在了时怀瑾身侧。
他捧出几封信笺,有条不紊地开口。
“奴才刚入司礼监不久,清理旧档时,曾发现云仲昌给先帝写的青词。”
“其中字字句句,皆以碎玉为意。彼时武安侯世子裴韫玉,四岁作诗,有了神童之名,一时名噪京都。”
肃郡王扬声呵斥:“你这不过是牵强附会而已!”
骆怀慎勾了勾唇,黑漆漆的眸子扫过肃郡王。肃郡王瞬间觉得自己被毒蛇盯上,讷讷说不出话来。
骆怀慎再开口道:“找到此封青词后,奴才又翻遍司礼监旧日文书,又找到了许多其他佐证。”
“……先帝命户部查清惠阳公主资财的密折,先帝命兵部撤换惠阳公主与武安侯旧部的旨意……”
荣郡王与肃郡王还要再开口,骆怀慎缓缓抬手,止住了他二人的话头。
“两位郡王自然可以说,这些都是牵强附会。”
“只是奴才不日前,在长生殿旧址,往日先帝修道所坐的莲花宝座底,找到了先帝亲笔写就的罪己书。”
他自袖中抽出一张薄薄的绢帛,上面字迹飘逸,落款正是先帝为自己起的法号,以及他的私印。
云琼华拿过绢帛,嗤笑一声,随意扬了扬。
“先帝诛杀惠阳公主与武安侯后,沉迷修道,日日服食丹药,身体却每况愈下。”
“他深以为,是上天对他诛杀亲妹的惩罚,才写下这罪己书,请求上天饶恕他的罪过,赐予他长生之道。”
“诸位宗亲还有什么话想说?”
“这,这……”荣郡王喃喃许久,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倒是肃郡王眼眸一眯,忽然怒指着云琼华手中的绢帛,厉声开口。
“此物是伪造,云氏毒妇联合她的姘头,只为构陷慕容氏,谋夺江山!”
他话音刚落,云琼华腕间的袖箭便离弦,刺入肃郡王的胸膛。
她眸光冰寒,唇边却是嫣然的笑意。
“肃郡王私铸铜钱,是动摇国本的死罪。”
“本应闹市处斩,本宫特网开一面,留他个全尸。”
肃郡王的身子直挺挺倒下,眼神涣散,再无生息。
满殿宗亲再无人敢言,皆惊惧地低垂下头,大气不敢出。
云琼华转身,将手中绢帛往先帝牌位前一放,而后抬手,轻抚灵位上金漆。
她声音温柔似水,目光却黑沉至极。
“皇上既已知道自己的过错,本宫总不好让他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安息。”
“传本宫懿旨,嘉熙帝改谥号为‘灵’,惠阳公主与武安侯合葬皇陵,裴韫玉袭武安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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