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你丢失县城,不思悔改,竟敢编造如此谎言来搪塞本王!”
南梁王不相信,上万兵马浩浩荡荡地可以通过其他藩王的封地!
要知道他们这些藩王,最忌讳的就是朝廷的兵马进入自己的封地。
这样一来会没有安全感的。
周奎一听,大惊失色,连忙辩解:“王爷,属下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假!那赵煜的兵马凶悍异常,属下的八百弟兄……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击溃了啊!”
“够了!”南梁王摆了摆手,不让周奎在说下去,“本王看你是战败胆寒,想以此为借口脱罪!”
“来人!”
帐外亲卫立刻涌入。
“将这谎报军情、丢失城池的废物拖下去,斩了!”南梁王毫不犹豫地下令。
周奎一个把总,在南梁王眼里就是蝼蚁。
“王爷饶命!王爷!属下说的是真的啊!”
周奎挣扎着被拖了出去,凄厉的呼喊声渐行渐远,最终被一声惨叫取代。
帐内恢复了寂静,南梁王胸口仍在起伏,显然怒气未消。在他看来,周奎不过是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朝廷怎么可能派赵煜率领一万大军去南疆?
现在朝廷兵马捉襟见肘,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兵力,如今各大藩王都不理会朝廷命令,根本没人出兵。
单单靠着御林军,还有各个县府的兵丁,能有多少人。
然而,没过多久,帐外再次响起报信声,这一次,进来的是一名信使。
“王爷,大事不好!赵煜大军连下七座城池……”
信使的话还没说完,又有几名浑身尘土的败兵冲了进来,带来的都是同样的消息。
-南疆各地县城接连被赵煜攻陷,守军或降或溃。
短短一天,报信的人络绎不绝,说辞惊人的一致,提到被攻陷的县城已有十几个之多。
南梁王脸上的怒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疑惑。
他眉头紧锁,在帐内踱来踱去:“不对劲……怎么这攻陷的县城,会是两个方向呢?”
“难道那赵煜会分身术不成吗?”
南梁王之所以懵逼,是因为在南疆的南端,竟然也有好几座县城被攻占。
而且在南疆的东北方向,也有七八个县城被攻陷。
要知道两方被攻占的县城,相距足有五百里!
这上万大军,要想赶到这五百里之外,怕是没有个十天半载的到不了。
而且南梁王也分析出,这些被攻陷的县城,都只是些十分破小的县城。
有的县城只有几千人,还是土坯城墙,这种程度的县城,哪里用得到上万兵马攻打?
若赵煜真有上万兵马,为何放着重镇不打,偏偏盯着这些只有百十来号人驻守的小县城?他到底想干什么?”
此时一直沉默的卫鞅开口了,语气沉稳道:“王爷,依属下看,赵煜此举,恐怕是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