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小子咋知道他们还有更值钱的宝贝藏在了别处?
三角眼几人本来还想,窑洞里的东西被抢了也就算了。
真正值钱的东西也不在这。
只要能把真正值钱的东西保住就行。
可是现在看来,他们恐怕是保不住了!
“你他妈的,还不说?”
陈兴平又一脚踹了过去。
大壮被陈兴平打得连连求饶,“哥,哥,我说,我说……”
三角眼立马瞪向大壮,“大壮,说你妈啊,东西要是没了,我们可就全完了!”
大壮吐着血回答,“不说,不说我们也没命花啊!哥,哥,你放了我,我们的东西就藏在窑洞后面的山洞里,你带人去挖就能看到了……”
陈兴平没想到,这几个孙子藏东西还挺聪明的。
没在窝里,反而在窝边。
就算是窝被人发现了,大家伙估计也想不到他们藏在窑洞后边山洞里的东西!
只可惜,陈兴平知道这几个孙子的德行。
他们顶着红袖章的身份,干的却是打家劫舍的活儿,肯定不止抢到这么点便宜货!
“通子,长弓,你们两拿着枪守着这几个孙子,我和陈其带他去挖东西!”
“哥,没问题!”
陈兴平眼神一厉,像拎小鸡仔似的把大壮从地上提溜起来:“带路!敢耍花样,现在就送你下去!”
大壮腿肚子直转筋,脸上全是血和泥,话都说不利索:“哥…哥…不敢…就在…就在那堆石头后头…挖…挖开就行…”
陈其二话不说,抄起地上半块破砖头就去刨那堆乱石。
邓通也凑过去帮忙,嘴里骂骂咧咧:“操!藏得挺严实啊!属耗子的?”
石头被扒拉开,露出后面一个不大的土洞。
陈其伸手进去一掏,拽出来一个用破油毡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袱。他用力一扯,油毡布散开。
“哗啦!”一声轻响。
几件东西掉了出来,滚在冰冷的泥地上。
昏黄的烛光下,那东西闪着幽光。
一个肚子圆滚滚、脖子细细长长、上面画着青蓝色花鸟的瓷瓶儿,釉面看着就滑溜。
一个方方正正、四角包着铜皮、刻着山水画的木盒子,木头纹理细腻。
还有一个造型古怪、像个小马驹又像个小怪兽的青铜玩意儿,绿锈斑斑;最后是几卷用细麻绳捆好的旧画轴,纸都黄得发脆了。
陈其蹲下来,捡起那个瓷瓶,翻来覆去地看,还用手指头弹了弹,发出“叮”一声脆响。
他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就这?破罐子破盒子的?这玩意儿能值钱?够买几斤肉?”
邓通也凑过来,拿起那个小青铜马,掂量掂量:“死沉死沉的,当秤砣还差不多!兴平哥,这玩意儿…真能卖钱?”他一脸困惑,显然觉得不如那金条实在。
陈兴平没理他俩,目光死死盯着地上的东西,眼神亮得吓人。
他弯腰,小心翼翼地捡起那卷画轴,解开麻绳,借着烛光,只展开了一小角。
上面是几笔苍劲有力的墨竹,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落款,虽看不清具体,但那纸张的旧色和墨色的沉着,绝不是新东西。
“值钱?”陈兴平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激动,他指着地上,“这叫古董!明朝的老物件!懂不懂?这瓶子,叫玉壶春瓶!这画,这字…搁以前,随便一件,够你们几个吃香喝辣半辈子!金条?那玩意儿跟这些祖宗比,算个屁!”
“啊?”陈其和邓通都傻眼了,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邓通赶紧把手里的小青铜马在身上蹭了蹭,生怕弄脏了。“半…半辈子?我的娘诶!”他感觉手里的东西瞬间变得烫手起来。
就在这时。
窑洞角落里,一直抱着断腿、疼得浑身冷汗的三角眼,眼睛死死盯着地上散开的古董,尤其是那个被陈兴平小心拿着的画轴,眼珠子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