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子思路简单,关键在细节,木船可以随时拆解,灵活机动,可以由步卒抵近后搭起来,还可以随时收起来,阶段跳跃性的跨过多条支流,而且所需人力物力都在可控范围内,不会给运输添太多负担。
众将听着,脸上的愁云渐渐散去。这法子看似简单,却透着巧妙,尤其是灵活机动这一点,解决了之前所有方案的弊端。
当时站在一旁的杜风正却在心里打了个问号,他跟着谭威有些年头了,从未听说过谭威有过水师指挥的经历,怎么会突然想出这样的奇思妙想?
他忍不住打量着谭威,见对方正和众将讨论浮桥的具体细节,神态自若,仿佛这只是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可杜风正心里清楚,没点水上经验,绝想不出这么周全的法子。
他又想起谭威那些空白的经历,到静海之前,谭威就像一张白纸,没人知道他做过什么。直到组建了圭圣军,他的才能才一点点显露出来,而且每次都能出人意料。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杜风正经常暗自琢磨,越想越觉得谭威身上藏着太多秘密。其实不仅杜风正困惑,刘玄初自己也想不通为何会被谭威重视。
他本是个底层文人,家乡遭了乱匪,被裹挟着走了一路,好不容易才在平乱时逃了出来。
之后就以军吏的身份留在开州,做些抄抄写写的活儿,日子过得平淡无奇。可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命运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先是莫名被调到瓜州,没待多久又被派往煌州。就在他以为会在煌州安稳待下去时,却收到了谭威的命令,让他务必在九月前到联军报到。
刘玄初拿着命令,心里满是忐忑。他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吏,怎么会被西北总督惦记上?他当然不知道谭威这是把今后吴三桂的第一智囊,提前收了过来,刘玄初思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收拾行囊,按命令行事。
煌州主官谢蕴得知刘玄初要走,心里十分不舍。刘玄初虽然只是个小吏,却精明能干,处理事务井井有条,是他手下得力的帮手。
“你走了,这一摊子事谁来接手?”
谢蕴试图挽留,语气里满是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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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跟上面说说,能不能把你留下?”
刘玄初摇了摇头,苦笑道:
“谢大人,这命令来得坚决,说是督帅亲自下的,怕是留不住。”
谢蕴皱起眉头,他也知道谭威的命令向来不好违抗。可就这么放走一个得力手下,实在不甘心。
他沉吟片刻,还是决定试试,让人去打听能不能通融。可得到的回复只有一句:“按命令行事。”
谢蕴叹了口气,知道再坚持也没用。他拍了拍刘玄初的肩膀:
“既然是总督的命令,你就去吧。到了那边好好干,别给煌州丢人。”
刘玄初躬身行礼:
“谢大人栽培之恩,属下铭记在心。”
看着刘玄初远去的背影,谢蕴心里五味杂陈。他实在想不明白,谭威为何会突然调走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吏。但命令已下,他也只得放行。
刘玄初一路朝着联军大营赶去,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谭威为何会看重自己。只觉得这一切就像一场梦,荒诞却又真实。杜风正不止一次隐隐觉得,谭威的各种奇思妙想,或许和他那些空白的经历有关。可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能让一个人突然拥有如此多的才能?
杜风正是个信息分析专家,他都想不明白得事,也只能把这份疑惑压在心底,继续观察着谭威的一举一动,作为谭威的脏手套,杜风正有种天然的敏感。
如今谭威站在平台上看着远处的战场,心中似乎有所思忖,刘玄初则立在一侧,表面是在观望战事展,实际上还是在分析谭威的想法。
而另一边的杜风正更是低调,他热爱隐蔽的情报分析,但也病态的对秘密有种狂热的痴迷,如今虽然他对谭威忠心不二,但是有种蛰欲让他隐隐痛苦。
就这样,心思各异的三人站在平台上,看着远处的战火,眼中却无丝毫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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