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更是一口气卡着上不来。
苗微只能应和。
对方到底打个什么主意,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上了马车,凌纾似乎没什么精神,全程不与她交谈。
阖眼假寐,慵懒的坐姿浑不在意这车内坐着这么多人。
还有一个"敌人"。
苗微心想,也许这眼前人并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就像个笑话。
恨恼如同醉意滋生,她静静的摩挲着腕骨上的玉镯。
正当她打定主意时,凌纾忽然睁眼,杏色的眼眸定定的瞧着她,苗微心里发怵,如同第一次看到李溯时那般的怵。
凌纾什么也没说,又闭眼了。
进了别苑,众人对凌纾的态度甚是热络奉承,苗微规矩的跟着她,被冷落在一旁。
她冷眼瞧着,这里头九成是因为李溯,才得这般待遇。
然而凌纾全程笑笑不说话,回头与她道,"入座吧。"
淡薄得像个仙儿,苗微更讨厌她了。
花朝节,顾名思义,赏花作诗。每家女席出题,男席作答。
李府只有一个男人,李溯也不晓得发什么邪,竟让那马夫作答。
凌纾对此还是不感兴趣,百无聊赖的撑着头,苗微就坐在她身侧,将那抹红痕瞧得一清二楚。
苗微为了不让自己露态,将手掌掐得死死地。
她隔着凭风望去,也分不清李溯在哪,只能听见那好似他声音。
王爷答不上来不愿喝酒,他指着人鼻子道,"王爷,你这杯中还有酒,养鱼呢?"
苗微一言难尽。
人前话太多,所以夜里就不愿说话吗。
还是只对凌氏有话可说?
凌纾不愿出题,便将鞋差事扔给了她,便说,"苗姨娘,我去如厕,你一人在此可行,我把冬春留给你?"
苗微心里一嗤,冬春留下,不就是为了监视她么?
她摇头,"夫人,妾一个人尚可,嬷嬷在外头等妾。"
凌纾没说什么,带着冬春便走了。
郭嬷嬷此时前来,往苗微手里塞了一张字条,这字条的厚度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