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读思路一点都不科学,但很“命运”!
“咕咚。”
左白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口干舌燥。
他调动全部的面部肌肉,挤出一个堪称模范的友善笑容,无比真挚的解释道:
“误会,纯属误会,我不是来找你的,真的,对不起打扰了。
你继续你继续待着,我这就离开,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在这里的。”
左白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落下脚掌,倒着朝草丛里退去。
前半生的左白说话从未这么好听过,但最近跟在[命运]身边“耳濡目染”,他的个人修养得到了不可思议的进步。
纵使裤裆仍在淅淅沥沥地渗血,左白脸上却硬是维持着“慈眉善目”的模样,连声线都揉进了十二分的温良。
“不用。”
冰冷、漠然的声音,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左白的友善商量。
下一秒,他紧绷的呼吸又猛地一松。
就听那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幽幽道:
“你在这待着吧,我有场约会,不能错过。”
最后一个音节尚未消散,不等左白有任何反应,[假面]的身躯已如融化的黑蜡般诡异地坍塌,化作了一滩比夜色更加黑暗的影子。
左白的电子眼不断变焦,一眨不眨的盯着脚下的影子流淌入草丛,流向好似正是他来时的路。
左白僵在原地,足足过了好几秒,才猛地、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约会?”
“是去跟冯雨槐约会了吗?”
些许疑惑在脑中盘旋,左白心头生出诡异的感慨:
是啊,相比于他之前存着报复的念头,以及冯雨槐碰见他跟疯狗似的,[假面]此刻展现的“宽容”,简直令他惭愧。
左白眨了眨眼睛,收回目光,不禁暗喜:
“难道,真的是因为被‘老黄’吸走了厄运,让我开始时来运转了么?”
这般想着左白就觉得裆下的疼痛也没那么难忍了。
如果能通过献祭一对蛋,就能唤来一个“老黄”,吸走自己的厄运,那好象也不是很亏哈。
科学家嘛,要什么蛋蛋!
没了蛋蛋方能更心无旁骛的为科学献身啊!
…
漆黑的影子如液体般无声漫过草丛,流淌入别墅,沿着墙壁蜿蜒攀上二楼。
墙壁上悬挂着张巨大的油画,绘的是特派员的半身肖象,笔触凝重写实,色调沉郁浓烈。
画中的特派员一身华服,面容冷峻,眼睛直视前方。
廊顶壁灯投下光线,在画布上落下明暗交错的阴影,给这幅本就严肃的肖象平添几分阴郁。
忽然!
画作表面的光影,极其诡异地扭动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