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出城的军阵队列,嘴角不漏声色的勾起弧度
“李良”
“主人!”
身边随从闻听自己主子呼唤,赶忙上前一步听令
“你说官家是怎么想的,我一个没去过太原的人,都能从镇朔军的战绩中,看到那西北的彪悍”
“官家却派这么一支军去,这不是去送死么”
李良闻言,小心的环视四周,确定自己主子声之所及的区域内没有他人,才开口应和道:
“主人我已经在军中安插了眼线,需要怎么做,只需您一声吩咐!”
说着话,李良用手做刀势,在自己的脖子处划了划
李邦彦对李良的表现很满意,嘴角的笑意并未消退:
“回府!”
康王府后院书房内,康王赵构端坐于正案前
“殿下,如今那李邦彦和那李纲已经斗的如火如荼”
“官家似乎,更想让事态趋于平衡”
“召集各部尚书的同时,还召见了种师道”
在他面前,毕恭毕敬跪着一名周身黑衣头带斗笠的刀客
“我这个皇兄啊,总以为什么事情只要慢就是稳,只要缓就是圆”
“呵呵呵呵他怎么就不明白,下面人渴望建功的人心,根本由不得他慢慢来”
赵构话出口,跪着的黑衣刀客不敢搭话,只是默默的静听自己主子对当今官家的点评,
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或是默契,
一向端庄示人的康王赵构,在人前对当今官家一向推崇,但实则内心鄙夷,丝毫看不上当今皇帝的所作所为,
但这情绪怎敢示人,这份鄙视深埋心中的他,也只敢在这刀客面前表露真正的心迹
“那种师道?”
黑衣刀客欲言又止,话只说一半,便觉得略有不妥,便没了下文
主仆二人相处已多年,彼此心迹间的默契不需要那么多的明示,赵构自然明白他所想
“你安排人暗地里助他,切不可让河东路的事过于顺利”
“过于?”
“主子,您是说,那种师道斗不过那镇朔军的人?”
听到黑衣刀客的疑问,赵构没有作答,兀自笑了起来
“呵呵呵你呀”
“他俩谁强谁弱我不知道,但那镇朔军身边可没有我这皇兄安插的人”
“可是这样一来,李邦彦那群老贼?他们会坐视不理么”
黑衣刀客的疑问一说出口,赵构并没有搭茬,而是失望的遥看窗外树枝上的鸟
良久,赵构才再次开口:
“某些人,在太原的产业,怕不是被人给抄了,估计此时,应该怀恨在心”
“先生教过本王,凡事顺应天意人心,才可为”
黑衣刀客听得赵构云里雾里的一句话,尽管心中疑惑,也不敢继续追问,扫了自己主子故弄玄虚的雅兴,遂撑手行礼,退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