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我,转头就走。
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我追着他的影子跑了半条街。
他突然转身,路灯在他脸上投下大片阴影:“林薇,你到底想干什么?”
“要你看着我。”我抓住他的衣袖,布料上依稀带着他妻子惯用的茶花香,“就像你看她那样。”
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力道大得让我撞上路灯杆。
金属的凉意透过毛衣渗进皮肤,他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厌恶:“你让我恶心。”
这句话像硫酸泼在心上,我蜷缩在地上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他转身又要走,我抓起地上的石头砸向自己的头。
温热的血顺着脸颊流下来,在雪地上绽开红梅。
我仰头看着他,月光把血迹照得亮:“现在你该记住我了吧?就算是噩梦,你也别想忘了我。“
他最终还是把我送到了医院。
身上披着他的大衣,好暖。
头上的血已经不留了,但我还是小心翼翼的用手按着,怕弄脏他的大衣。
我悄悄抬高衣领,缓缓吸气,是他的味道。
好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医生检查后说口子有些大,让我住院观察两天。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疼,给我缝针的急诊医生是个年轻小伙子,长的挺帅。
给我缝针时,我知道他在偷看我。
这种目光,在我开始打扮后天天遇到。
这让我有些厌恶。
我是属于鹏哥的!
但他没有其他任何举动,我也不好说什么。
只能将注意力放到外面。
我知道,鹏哥这会儿应该正躲在楼梯间抽烟。
而且抽的肯定是利群。
他平时会揣四包烟,红双喜、利群、中华、苏烟。
他跟我说,递红双喜不是瞧不起对方,而是对方喜欢,尤其是沪上的老板。
而他自己喜欢的,是利群。
我琢磨着马上到他生日了,是不是该送个打火机。
他那个杰克丹尼酒标的ipp0好旧了,我要给他换个新的。
嗯……内壁悄悄刻上我跟他的名字,应该不会被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