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笑道,“到时候山上事务减少,我留在山上也无趣得很,正好借此机会去南方走走。”
“山上的兄弟多为北方人,可未来难免要涉足南方,总不该对那片土地一无所知。”
“可……”
朱武和许贯忠还想劝阻,赵言心意已决。
“二位先生的顾虑我也明白。
不过,不如这样——我带领一支百余人的商队南下,人数众多,即便明教有所动作,也不敢轻举妄动。”
“况且,我们未必会露出破绽。”
朱武与许贯忠交换眼神,许贯忠思索后说道:“主公若执意前行,仅凭这些随从恐怕不够稳妥。
依我看,不如让登州水寨的阮小五、阮小七率水军乘船从海上同行。”
“许先生此计甚妙!”
朱武点头称是。
登州的水军已训练了两三个月,此次正好检验成果。
同时,让阮小五、阮小七举着梁山大旗南下,既能吸引官府和明教注意,又能掩护寨主队伍。
若寨主遇险,阮氏兄弟能迅速支援,形成双保险。
赵言同意此策,还嘱咐他们回程时带上采购的木材,必要时可直接驾船返航。
许贯忠提议将战船工坊迁至登州,理由是未来梁山与官府必有大战,且登州地理位置优越,即使梁山陷入战事,也不会波及登州水寨。
赵言点头应允,并强调清理通往海边的河道,以防万一。
他离开前,许贯忠与朱武承诺负责相关事务。
次日,赵言率焦挺、史进、阮小二和张顺,带百名亲兵乔装成药材商人,南下前行。
他们刚出发,梁山那边也有快船驶向登州海边的水寨报信。
两天后,阮小五和阮小七带领十艘千石海船及两千水军南下,目标是宋朝两浙路的明州。
尽管已在水寨训练了两个多月,期间也常出海,但从小在江河中成长的阮家兄弟已慢慢适应海上生活。
“这海上行船真比江河自在多了,”
阮小七立于船头,望着无垠的大海,内心无比舒畅。
“没错,”
阮小五附和,“以前我们以为水泊就是全部,出了登州才知道世界如此广阔。”
“听说赵大哥此行江南是为了给梁山水军添置战船。”
“应该没错,梁山原有的战船本就不多,分出一半给登州后,的确需要补充。”
“五哥,”
阮小七靠近了些,神秘地说,“我听原登州官军讲,从我们水寨向北可至辽地,向东能到高丽,过了高丽便是东瀛……”
“听你这么一说,是不是心动了?”
阮小五打趣道。
“是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