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吉言。”何雨柱给她夹了块里脊,“快吃,吃完了带你去看电影。”
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三大爷正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算账,看见他们回来,推了推眼镜:“柱子,考得咋样?我瞅着你这精气神,不像没考好的样儿。”
“还行,三大爷。”何雨柱笑着应道,“等结果出来了再跟您说。”
“这事儿可得上心。”三大爷站起身,凑近了些,“我听教委的亲戚说,这第一批大学生金贵着呢,将来出来都是国家干部!”
何雨柱笑着点头,拉着雨水进了屋。刚收拾完碗筷,就听见院里传来二大妈的大嗓门:“柱子在家不?你爸下午过来了,说让你考完试带着雨水回趟他那儿,一家子聚聚。”
“知道了二大妈,谢谢您。”何雨柱应着,心里琢磨着,何大清如今在钢铁厂食堂转正,工资一个月三十块,还有五块钱的补贴,虽说比以前少了些,但能重新回厂里,也算不容易了。他想着,等过两天有空,就带着雨水过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先去了鸿宾楼。刚到后门,就看见杨老板正指挥着伙计卸菜,筐里的黄瓜顶着嫩黄的花,西红柿红得发亮。
“柱子来啦?”杨老板直起腰,脸上堆着笑,手里还沾着泥,“考得咋样?这几天后厨的小子们都念叨你呢,说你要是考上清华,咱们鸿宾楼也算沾光了。”
“托您的福,题不算难,都答上来了。”何雨柱递过去一根刚买的烟,“我估摸着,机械系的分数线应该能过。”
“机械系?”杨老板眼睛一亮,“那可是清华的强项!柱子,你要是真考上了,可得给我露个脸——到时候我请你在这儿摆两桌,让全京城的同行都知道,我杨某人店里出了个大学生!”
旁边摘菜的伙计们也跟着起哄:“柱哥厉害啊!”“等柱哥成了大学生,可别忘了回来教我们认字!”
何雨柱笑着摆摆手:“八字还没一撇呢,等通知书来了再说。我先去看看我师傅。”
他师傅在后厨颠勺,听见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炒勺还冒着烟:“考完了?”
“嗯,师傅。”何雨柱站在灶台边,看着师傅把菜盛进盘里,油光锃亮的,“题不难,应该没问题。”
师傅放下炒勺,解下围裙擦了擦手:“考上了就好好学,别惦记后厨这点活儿。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成了大学生,这手艺也不能丢——将来万一用得上呢?”
何雨柱笑着点头:“您放心,我记着呢。”
从鸿宾楼出来,何雨柱心里松快了不少。接下来的日子,他照旧在院里练练武,偶尔去钢铁厂帮着看看设备,更多的时候,是陪着雨水复习功课,或是去图书馆翻翻机械方面的书——他想着,提前打打基础,到了大学也能轻松些。
这半个月过得不紧不慢,胡同里的槐花落了又开,院里的月季开得正艳。何雨柱心里其实也有些忐忑,虽说自己估分挺稳,但没拿到通知书,总觉得不踏实。雨水倒是天天盼着,放学回来就问:“哥,通知书啥时候来啊?”
这天一早,何雨柱正在院里站桩,双腿分开与肩同宽,双手虚握,呼吸匀净。晨光透过树叶落在他身上,像是镀了层金边。忽然,院门外传来“砰砰”的敲门声,紧接着是邮差洪亮的声音:“何雨柱!有你的信!”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睁开眼,快步走到门口,手都有些抖。他拉开门,邮差手里拿着个牛皮纸信封,上面印着“清华大学”四个字。
“你是何雨柱吧?”邮差笑着问,露出两排白牙,“恭喜啊!录取通知书!这一片儿,你可是头一个收到清华通知书的!”
何雨柱接过信封,指尖触到纸壳,感觉沉甸甸的。他说了声“谢谢”,转身就往院里跑,刚到屋门口,就撞见出来倒水的雨水。
“哥,咋了?”雨水看着他手里的信封,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硬纸,上面用毛笔写着“录取通知书”五个大字,下面是他的名字,还有“清华大学机械工程系”的字样,盖着鲜红的校章,烫得发亮。
“哥!考上了!”雨水一把抢过通知书,蹦得老高,“是清华!真的是清华!”
她的喊声惊动了院里的人,三大爷第一个跑出来,扶着眼镜凑近了看:“哎哟!真是清华大学!柱子,你可真行啊!”
二大妈也颠颠地跑过来,拉着何雨柱的胳膊:“柱子出息了!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儿!得请吃饭啊!”
傻柱站在门口,手里捏着那张通知书,阳光照在上面,红得耀眼。他忽然想起穿越过来的那天,自己躺在冰冷的土炕上,想着这辈子可能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下去了。可现在,他看着手里的通知书,看着妹妹兴奋的笑脸,看着院里街坊们真诚的祝贺,忽然觉得,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奔头了。
他抬起头,望向胡同口的方向,晨光正好,风里带着槐花香。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的人生,要翻开新的一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