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点头应下。他知道,这不是断了联系,是把情分续上了。
从鸿宾楼出来,何雨柱去学校接了何雨水,骑车往南锣巷四合院赶。录取通知书的事,还没跟家里说呢。
刚到院门口,就见阎埠贵坐在小马扎上数着什么。
“三大爷,歇着呢?”何雨柱笑着打招呼。
阎埠贵抬眼一瞧,见是他,眼睛亮了亮:“柱子?可是稀客!”自打何雨柱搬出去,两家来往少了,但他记着雨水在学校成绩拔尖,知道这兄妹俩日子过得顺。
“回来给我爸和陈姨报个信。”何雨柱指了指车把上捆着的两瓶西凤酒,“带了点酒,陪他们喝两盅。”
阎埠贵的目光立刻黏在酒瓶上。这年头,西凤酒可是硬通货,比茅台还金贵。他正咂摸,何雨柱已拧下一瓶递过来:“三大爷,您也带一瓶回去尝尝。之前雨水在院里多亏您照看。”
阎埠贵手忙脚乱地接过来,脸上笑成了褶子:“你这孩子,咋这么客气!往后有啥事儿,尽管跟三大爷说,保管给你办得妥妥的!”
何雨柱笑着应下,拉着雨水进了中院。刚拐过影壁,就见水池边蹲着个女人搓衣服。
是秦淮茹。
她先前那显怀的肚子没了,裹着件半旧的蓝布褂子,头发松松挽着,侧脸在日头下透着点白。院里忽然传来婴儿啼哭,何雨柱心里恍然——这是生了?算算日子,倒也差不多。
正打量着,秦淮茹也抬起头,瞧见何雨柱时愣了愣。这小子好像又高了些,肩膀宽宽的,站在那儿透着股结实劲儿,倒比先前更耐看了。
“看啥看!眼珠子要掉出来了?”
院角忽然炸起贾张氏的嗓门。秦淮茹吓了一跳,赶紧低下头搓衣服。贾张氏叉着腰站在自家门口,瞪完儿媳又瞪何家方向,嘴里嘟囔着“狐狸精”,才转身进了屋,门“砰”地撞上。
秦淮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洗完衣服端着盆,低着头匆匆往家走。
“爸,陈姨。”何雨柱推门进屋时,何大清正在灶台前颠勺,陈娟坐在八仙桌边理着街道办的单子。
陈娟先抬头,笑着往起站:“柱子和雨水回来啦?快坐。”她嫁进何家有些日子了,在街道办做得顺,家里活儿也没落下,跟何大清处得热络,待这兄妹俩更是真心疼。
何大清也停了手里的活:“今儿咋有空回来了?”
何雨柱从布包里掏出录取通知书,往桌上一放:“上回跟你们说的高考,有信了。”
何大清和陈娟的目光都粘了过来。陈娟拿起通知书,念出上面的字时,声音都发飘:“清……清华大学?机械系?”
何大清手里的锅铲“当啷”掉在灶台上,直勾勾盯着那纸,像是要看出个洞来。半晌,他红着眼圈在屋里踱了两圈,忽然抓住何雨柱的胳膊:“柱子,你……你真要去上大学?”
“九月开学。”何雨柱点头。
“那你这厨子……”何大清话没说完,自己先住了口。傻了不是?儿子都要成清华学生了,还提啥厨子?
陈娟抹了把眼角,笑着打圆场:“这是天大的好事!晚上得加俩菜,好好庆祝庆祝!”
何大清猛点头,转身就往灶房钻:“对!加菜!我给我儿子做他最爱吃的红烧肉!”
屋里的笑声混着灶房的油烟味飘出去,院外的蝉鸣正响,透着股热热闹闹的盼头。而贾家屋里,婴儿的啼哭还在断断续续地飘着——那个日后被叫做棒梗的孩子,在这寻常夏日里,成了四合院新的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