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伤……”
他刚想施展治愈术,却被沃克兰德慌乱地推开。
“我没事!”
她整了整凌乱的祭司袍,耳尖通红。
“倒是你……有空可以来神殿坐坐。”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急忙补充。
“我是说……泉水对疗伤有奇效……”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沃克兰德突然踢了踢脚下的碎石。
“那个小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状似随意地提问,余光却紧盯着费德西尔的表情。
“我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凭空创造世界。”
费德西尔捻着袖口的金线,露出恰到好处的困惑。
“我也很意外,或许是古堡世界崩溃时的空间乱流……”
他故意引导她看向正在消散的尘埃云。
“毕竟两个空间曾短暂连接。”
“是吗?”
沃克兰德眯起眼睛。
“那为什么只有你能自由呼吸?”
她的质问突然犀利起来,哪还有方才柔弱的样子。
费德西尔心头一跳,原来她早就注意到了,他假装咳嗽掩饰慌乱。
“可能是因为……我长期修炼空间魔法?”
这个借口拙劣得连他自己都想叹气。
令人意外的是,沃克兰德没有继续追问,她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无论如何,见证世界诞生可是难得的机缘。”
她突然凑近,近到费德西尔能数清她睫毛的数量。
“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记得叫上我。”
费德西尔松了口气,正想答应,却听她又道。
“对了,你眉心的神格……”
她的指尖虚点在他额前。
“消失得很蹊跷呢。”
暮色渐浓时,两人在城门口分别。
沃克兰德行了个标准的神殿礼,却在转身时偷偷将某个东西塞进他手心,那是她用头发编织的护身符,发丝间还缠绕着几根淡蓝色的神力丝线。
费德西尔摩挲着护身符,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长街尽头。
他当然知道她在怀疑什么,但有些秘密……比如玉简是什么,自己的那些神奇功法是什么,再比如小世界里悄然生长的轮回之树……现在还不是坦白的时候。
夜风吹散他最后的低语。
“等我足够强大时……我会告诉你一切。”
……
费德西尔的靴子刚踏入驻地大门,远处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