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尼厄德洛夫骑着一匹通体漆黑的战马疾驰而来,马鞍上还挂着未解下的长剑,这位向来沉稳的老将,此刻连军服扣子都错位了两颗。
“殿下!”
尼厄德洛夫几乎是滚鞍下马,厚重的战靴在沙地上犁出两道深沟。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上下扫视着费德西尔,声音沙哑得像是三天没喝水。
“这五天您究竟……”
“五天?”
费德西尔瞳孔微缩,在他的感知里,古堡中的时间流逝最多不过3天。
是了,那种等级的里空间,时间流速必然与外界不同。
尼厄德洛夫抹了把脸上的尘土,从怀中掏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
“三天前我派人进去找您……”
他抖开地图,上面标注着古堡的每个角落。
“可那鬼地方空得像被舔过的蜂蜜罐!”
费德西尔注视着地图上某个被反复圈画的区域,正是他和沃克兰德消失的大厅。
羊皮纸那里已经磨出了破洞,可见元帅这几日是如何焦灼地研究。
“那不是普通建筑。”
费德西尔轻抚腕间符文,故意让声音带上几分后怕。
“是鬼蜮!”
这个词让元帅的络腮胡都抖了三抖,老将军下意识按住腰间的银质酒壶。
费德西尔认得那里面装的是圣水,看来这位铁血元帅确实有过非常规作战经验。
毕竟未经历鬼事之人,无法记住关于鬼之事!
“您是说……幽冥之事?”
尼厄德洛夫压低声音,粗糙的手指在胸前画了个驱邪手势。
“可侦察兵说连个鬼影子都没……”
“因为我和大祭司已经超度了它们。”
费德西尔打断道,毕竟大祭司的存在,这是最有效的证明,世人谁不知道,神的使者专克鬼祟。
元帅的表情顿时松弛下来,皱纹里都透着欣慰。
“不愧是大祭司殿下!”
他突然想起什么,紧张地抓住费德西尔的手腕。
“您没受伤吧?那个大祭司也没事吧?”
“大祭司无恙。”
费德西尔巧妙抽回手。
“她回神殿复命了。”
尼厄德洛夫还想追问细节,费德西尔却突然闷哼一声,假装按住太阳穴。
“这次遭遇让我对修炼有些新感悟……”
他恰到好处地晃了晃身子。
“恐怕得立即闭关。”
老元帅立刻像护崽的母鸡般紧张起来。
“我送您回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