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白雪来到山丘顶部的一片草地上。
白色母猫停住脚步,凝望远处的天际线。
她眯着眼睛,抵御从皮毛间拂过的疾风。
此时,苍白的曙光已经照亮了大地。
飞鹰已经奔下了她们前方的山坡,如向猎物俯冲的猫头鹰般掠过草地。
“她去摘覆盆子叶了。
”
白雪对松鼠飞说,“豚草走这边。
”
她跃下山顶,往一条浅溪赶去。
松鼠飞快步追赶,恰好在白雪抵达目的地时赶上了她。
水流在鹅卵石间潺潺作响,白雪涉水而入,跃上溪流对侧。
松鼠飞水花四溅地跟上去,被扯拽腹毛的冰凉水流惹得倒抽凉气。
她爬上水岸时,看到白雪停在一簇高大的黄色花朵前。
植株在微风中摇曳,母猫往上探去,扯下了满满一掌的花朵。
松鼠飞来到她身边帮忙,从茎秆上撕下一把又一把气味浓烈的花瓣。
白雪把更多花瓣堆在地上:“我们需要多少?”
松鼠飞犹豫地看了眼花瓣堆。
“这应该已经很多了。
”
她猜测,“如果还需要的话,我再来摘就是。
”
她将一束叼在颌间,奔回营地。
伴随着月光撕心裂肺的哭号声,松鼠飞一头扎进蕨叶通道,匆匆往分娩巢穴赶,她挤进巢内,将豚草放在叶池身旁。
“如果你还需要的话我再去摘。
”
她喘着粗气说。
叶池取了一口的量咀嚼起来,然后将药糊涂在掌上。
她将尾巴从月光颤抖的侧腹上拂过,接着俯身靠近,将脚掌举在猫后的口鼻边。
“把这个吞了。
”
她对她说。
月光呻吟着,疼痛的侵袭令她眼神混沌。
白雪冲进巢穴,将更多豚草放在叶池身边时,转过了头。
“她得把这个咽下去才行。
”
叶池恳求地看向白雪。
白色母猫干脆地点点头,在月光的脑袋旁边蹲下来。
“这个东西能帮你,”她坚定地对猫后说,“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