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只能期待。
”
松鼠飞思索着祈祷是否有任何作用。
星族似乎与任何活猫一样无力改变命运。
她的心间洋溢着对松鸦羽和赤杨心的爱。
看起来,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挪过窝了。
她给他们俩都当过母亲,眼见他们那么悲伤,实在令她心碎。
她来到松鸦羽身旁,脑海中,星族审判的记忆依然鲜活无比。
这样一只谎话连篇的猫凭什么能在星族拥有一席之地?松鸦羽发现她不是他的母亲时,该有多么难以接受啊?从他出生起,她便以谎言蒙蔽了他的双眼。
叶池也是同样。
这就是他与族猫们相处时总是尖酸刻薄的缘由吗?苦涩是否将他的心侵蚀掏空了?尽管如此,她知道,他的心中仍存有温暖的部分。
他的苛刻犹如秃叶季的皑皑落雪,掩护着新叶季时会重绽花朵的嫩芽。
我必须活下来!她还有太多要与他说的话。
“很抱歉我们欺骗了你。
”
她悄声说道,不知他有没有可能听见。
再怎么说,他也是位巫医。
“是我们做错了。
但我希望有朝一日,你能摆脱我们曾给你造成的伤痛。
”
她挥动尾巴,从他的脊背上刷过。
眼看着他的毛发平顺了一些,希冀如火花般在松鼠飞的胸中摇曳起来。
巢穴边缘的动静令她愣住了。
黑莓星一直都在那里!她能嗅到他的气息,但非常微弱,仿佛与她远隔了千重山。
黑莓星来到她躺的窝铺旁,挨着赤杨心坐下。
“我真希望自己有听她的话。
”
黑莓星的声音里充满了沙哑的哀痛。
赤杨心看了他一眼,不自在地竖起毛发,黑莓星则接着说了下去:“我忽视了她的感受有多强烈。
我就是不想听到和姐妹会有关的话。
一把姐妹会考虑进去,事情就变得太复杂了。
只念及族群的利益要简单得多。
但松鼠飞的眼界就不限于此。
她明白,在边界之外荡然无存的荣誉感,就不是真正的荣誉感。
谁都知道要敬重那些自己认识,或是对之抱有感情的猫。
但对我们尚不了解的对象也能怀有敬意,才是真真正正的武士。
”
“别这么苛责自己。
”
赤杨心喃喃道,“你是在为自己的族群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