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松鼠飞是我的副族长。
”
黑莓星反驳道,“也是我的伴侣。
我本该认真采纳她的意见,而不是置若罔闻。
”
他垂下双肩:“要是她死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继续当这个族长。
我对她的死负有责任。
既然我都不能公正地聆听族猫的意见,我就不适合担任领导他们的职责。
”
“不!”
松鼠飞冲到他身旁,“雷族比我更重要。
还有谁能像你这样领导雷族?”
松鼠飞注视着他,希望他能听见自己的话。
对他的强烈爱意令松鼠飞的心脏隐隐作痛。
但他只是无助地盯着自己的脚掌。
“我们怎么会对真正重要的那些事完全视而不见呢?”
他的声音几乎低如耳语,但在松鼠飞耳中,却和幼崽的哭叫声一样洪亮,“现在我能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感受过。
我怎么会忘记自己有多爱她呢?”
松鼠飞将口鼻贴在他的口鼻上,感觉只贴住了稀薄的空气。
但他的气息此刻浓烈了许多,这气息充斥在她的口腔里,弥漫在她的舌齿间,如洪水般涌入她的胸膛。
“我们的爱不会消失。
”
她急切地低语道。
心头的痛楚似乎令他的气息越发沁入脏腑。
“哪怕看不见彼此,我们之间的爱也不会消失。
”
黑莓星挫败地颓然趴倒。
赤杨心紧张地动了动脚掌。
“我相信她知道你还是爱着她的。
”
但他目光飘忽,仿佛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话。
他爬起身来,朝通道走去。
“我去呼吸点儿新鲜空气。
”
年轻公猫用鼻头挑开黑莓藤,松鼠飞快步跟了上去。
“我会回来的!”
她对踏进空地里的巫医喊道。
她的出现似乎让松鸦羽安心了一些。
也许赤杨心同样能以某种方式体会到她的安慰?他穿过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