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经历过季砚深母亲那种伪善、势利的婆婆带来的伤害。
昨晚,孟女士的那些话,对她而言无异于雪上加霜的审视与压力。
尤其在那张照片的冲击之下。
他懂她独自咽下这份委屈,是为了什么——逃离,避嫌,不愿跟他有任何牵扯。
时微极轻地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翻涌的情绪都压回心底最深处。
嘴角极其克制地、几不可察地向上提了一下,更显疏离。
“顾师哥,你不用抱歉。”
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丝毫怨怼,只有一种刻意为之的“体谅”。
“季砚深的目的从来都是我,逼我回头。”
她微微侧开脸,目光落向窗外模糊的街景,避开了他过于灼热的视线。
“是我拖累了你”
时微顿了顿,声音更轻,“如果照片里的女主角换成别人,季砚深根本不会费心对付你。”
“时微!”
顾南淮猛地攥紧了她纤细的手腕,力道并不粗暴。
“我们之间,谈什么拖累?”
他的目光灼灼如火炬,紧紧锁住她,嗓音温沉。
时微被他眼中那几乎要吞噬一切的火焰烫得心尖一颤。
下意识地想后退,身体却已被沙发靠背挡住。
她暗暗吸了一口气,继续狠下心与他划清界限。
“你只是好心,帮我打这场官司”她暗暗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斗,“你本来不需要帮我趟这趟浑水的。”
她刻意加重了“好心”二字,强调他们之间是普通的律师与委托人的关系。
“好心?”顾南淮象是被这两个字狠狠刺穿心脏,低哑地重复了一遍,仿佛在咀嚼一枚苦果。
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他猛地倾身向前!
男人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和滚烫的男性气息,瞬间笼罩下来。
将她完全囚困在沙发与他身体构成的、密不透风的狭小空间里,彻底封死了她所有退路。
一只手依然紧握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撑在了她身侧的沙发靠背上。
他温热的呼吸带着浓郁的烟草味馀韵,急促地、滚烫地喷洒在她的唇瓣、脸颊、甚至敏感的耳廓上。
过于亲昵的灼热气息烫得她浑身一颤。
时微惊骇地睁大眼,被迫迎上他近在咫尺的、燃烧着痛苦、渴望与某种濒临失控的占有欲的眼眸。
那里面,是赤裸裸的、积压多年的爱恋,是此刻再也无法抑制的洪流。
时微胸脯起起伏伏。
“时微”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沙哑,每一个字都象在滚烫的砂砾上艰难地摩擦过,在你心里,我对你就只是‘好心’?”
说话间,男人滚烫的唇几乎擦上她的。
气息相撞,瞬间乱了彼此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