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徐家——”
陈业心中,冷笑连连,
他看着眼前这个看似委曲求全,实则步步为营的筑基老者,摇头道,
“前辈请回吧,你们徐家之争,与我何干?况且有清竹姐在,定能护住青君周全。”
“你”老者感起眉心,“你就不担心,青君回到龙脉山,会被旁系暗算?”
陈业早看出老者的套路,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
但,他心智坚定。
既然茅清竹要带青君回龙眠山,心中自然做好了完全准备。
他若是不信任茅清竹,听了老者这番话定会心生迟疑,
陈业唇角微勾:“在下,岂敢信前辈如实相告?”
“你这是何意?”老者不悦。
“嗬,既然你认为青君乃旁系血脉,那旁系亦然认为,是他们之中有哪个好汉-所以,换而言之,他们会认为青君是自己人。甚至,可能知晓青君天赋不凡,又有茅家作为依仗,还想让青君带领旁系崛起呢—”
陈业幽幽道来,彻底让老者脸色难看了下来。
陈业还怀疑,以青君的身份,如何能影响到徐家真印的传承?
或许这些旁系,认为青君乃旁系之人,欲想为青君争取到传承罢了。
但嫡系之人,自然心不甘情不愿这老者,当真老奸巨猾!
“你你一派胡言!”
老者被陈业这番话,壹得脸色铁青,驻着拐杖的手,都微微颤斗起来。
他发现,自己还是小瞧了这个散修出身的执事。
无论是实力,心智,还是这颠倒黑白的口才,都远超他的想象。
他那套用以拉拢和分化的说辞,在此人面前竟是漏洞百出!
一方事了。
青鸾飞舟早已消失在天际,只剩下一片狼借。
陈业望着飞舟消失的地方,疲惫道:
“段道友,麻烦你收拾残局,另外,传讯给王浩,让他盯紧了月犀湖那边的动静。”
“是!”段凌领命,没有半分尤豫,转身便去组织谷内灵植夫,收拾混乱的谷口。
谷口,一时只剩下陈业与茅清竹二人。
“业弟—”
山风拂过她如瀑的青丝,几缕碎发贴在白淅颊边。
睫羽低垂间,那双秋水明眸氮氩着雾气,宛若雨打碧荷,褪去了杀伐凌厉的锐气,唯剩欲诉还休的柔婉。
眼前之人,替她抚育“女儿”近十载,危难时更倾力相护—如何不叫她心潮翻涌?
陈业迷惑:“清竹姐,你这是怎么了?放心,我不会把青君让给他们的。”
“不,是我对不起你。”茅清竹喃喃道,“都怪我将青君托付给你,拖累道途,否则你如今早该—”
“有——有吗?”
陈业更迷茫了,小女娃什么时候影响自己了?
相反,她看起来调皮,实则乖巧的很,从来不会打扰自已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