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般心性,将来定要吃大亏的。”
茅清竹轻叹道。
她凝视着陈业温润的眉目,忧心更胜。
业弟什么地方都好,就是不图回报,从来不在乎自己的付出。
此刻仍想着安抚她。
这般赤诚,若遇心术不正的女修岂不是要被钓成翘嘴啊?
她不希望自己这位义弟,日后成了传说中的龟修。
越想,茅清竹越是不放心将业弟交给别人。
“对了,想必清竹姐也知晓徐家内部的争斗吧?不妨和我说一说。”陈业忽然道,知己知彼,
方能百战百胜。
“略有耳闻,但只知道有矛盾—那年我都在闭关修行。”茅清竹发起迷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来徐家的矛盾,已经激烈至此了啊。”
可恶!
他就不该相信这位清竹姐。
见茅清竹一脸茫然,陈业一惊。
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带着青君回去。
他这位清竹姐,可千万别像青君一样,外强中干。
见陈业担心,茅清竹连忙调整表情,指尖轻缩鬓发,温婉一笑:
“业弟勿忧,清竹姐亦然是筑基修者,若谁敢挡我,大不了带青君杀出去!况且父亲虽不喜青君,但绝不会坐视不管。”
无论如何,该来的总是要来内谷之中。
两只女娃早就洗得干干净净,白白嫩嫩。
正坐在石桌旁,撑着下巴,百无聊赖。
“师姐,师父打你疼吗?”小女娃好奇,她已经很久没被刮骨鞭打过,都有点记不清滋味了。
“不疼。”大女娃盯了盯小手。
果然果然师父还是不舍得打她。
分明拿捏好了力道,只是当时疼了一瞬罢了。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傻傻一笑。
“师姐?”
小女娃眯起眼睛,很是奇怪。师姐好可怕!怎么莫明其妙就傻笑起来了?
明明师姐一点都不傻的—
“咳,对了青君,你是不是,要去龙眠山了?”知微悄悄转移话题。
“是啊。”小女娃坐在凳子上,晃着够不着地的小脚丫,“青君可想出去玩了——·反正,反正一个月就回临松谷了。青君才不会舍不得你们呢!”
“是吗?”
不知何时,师父来到她的身后,捏了捏她湿漉漉的小脸蛋,
“但师父舍不得青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