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抓抓头:“清高和风流好像不冲突吧。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的白掌柜洁身自好,一门心思放在做乐器上。”
说着伙计表情变得怪异。
温清宁垂眸略一思索,看向平安,后者立刻把手搭到伙计的脖子上,对周时和周三郎说道:“我正好要买书,让你家伙计帮我挑挑。”
周时心领神会:“客人要挑什么你用心帮着找。”
伙计被平安带走了,温清宁望向周时:“我能看看你们卖的《民情考》吗?我不买,只是想看看。”
周时忽然想起她的另一个身份,自然允许。
书肆卖的《民情考》和交给元和帝的不同,书肆中的《民情考》只有农作篇。
温清宁顶着一众学子快要吃人的目光,用最快的速度翻阅了一遍,然后赶紧把书放下,离得远远地。
“这书定价多少?”
“五十文,是官府定的价格。”周时答道,“整个长安,除了国子监和书林,便只有我们东家拿到了《民情考》的售书资格,每月可以卖一百册。”
五十文,相当于市面上一册金刚经的价格,和其他书籍相比已经算是便宜的。
阿耶最希望的就是书籍可以在百姓中流通,尤其是像《齐民要术》这一类的农书。
虽然只有农作篇对外开放,但这已经是一个好的现象。
温清宁忽然心情大好,瞥见抱着一小摞书回来的平安,笑着向周家兄弟告辞。
周时和周三郎把四人送到门外,目送他们离去。
“大哥,你说多巧,帮了娘她们的小娘子竟然就是我和二哥在路上遇到的,回去和二哥说,二哥肯定吃惊。”
另一边,刚一回到马车上,平安就迫不及待地说了起来:“那伙计以为陆郎君也是白掌柜的爱慕者,白掌柜洗心革面不再四处沾花惹草,陆郎君伤心之下发奋读书考取功名。这简直就和话本子里写的一样,都没想到陆评事竟然还有那样一段伤心事,实在是太抓人心了。”
温清宁望着莫名激动起来的平安,无语了一瞬。
如果不是知道白掌柜和杜裁的事,她真的会因为平安的表现相信陆思忠和白掌柜有点什么。
目光落到放在座位上的那一小摞话本,最上面的一本名叫《与君别》,望着封面的上的折痕,温清宁愈发无语:平安不会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书吧。
想想那本《教坊玄怪录》就是他买了,说实话,大部分人看话本都不会买那么血腥恐怖的。
“这是新出的话本?”
“伙计说是。”平安回道。
温清宁盯着话本想了会儿道:“去西市白掌柜的乐器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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