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要将做什么?
困住皇帝,你敢做吗?沈怀殷淡笑一声,往后靠了靠,此局,我生,保你生,我死,你只怕也不好过。
顾茗吓得跪地叩首,汗流浃背,她从未做过大逆不道的事,且她们只有三千人,如何困住皇帝?
殿下、您三思啊。
沈怀殷叹气:三思过了,若有其他办法,也不会将你调回来。所以,做不做?
顾茗浑身发抖,抬头看向殿下。皇后与对她眸光对视,她顿时有了勇气,道:臣愿意。
她猜不到皇后的用意,但她知晓皇后对皇帝的喜欢,以及皇帝对皇后的情深,这么多年来,她是知道皇后心思的。
皇后走的每一步,都在为皇帝打算。包括当年威逼先帝传位给李珵。
皇后含笑,面上瓷白的肌肤浮现浅谈的笑容,婉约雅致,她难得露出这般舒心的笑容,是可以掌控全局的底气。
去安排吧。
臣这就去。
待顾茗走后,皇后出宫去了。站在街上,人来人往,感受着人间烟火。
她也是在民间长大的,本对这条街道熟悉,待入宫后,便没有出来过,十多年来,眼前的光景与十年多前已大不相同。
站定后,药铺里走出来一人,是整理药材的许溪。
见皇后亲来,许溪惊诧,忙给她行礼,她颔首道:引我去见你的老师。
许溪不敢慢待,引皇后去后院见老师。
观主在沏茶,偷得浮生半日闲,皇后翩然而至,她诧异地抬首,你俩和好了?
昨日李珵过来,还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皇后则不同,心事都放在心中。
与皇后斗,李珵太过稚嫩了。
观主是希望我们和好还是分开?皇后俯身坐下想,被李珵颤得紧了,偷偷出宫,一时间,觉得莫名新奇。
她凝着观主的茶盏,茶香已然飘了出来,观主嗤笑道:与我有什么关系?我的意愿重要吗?李珵的想法都不重要,你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观主这是生气了。沈怀殷若听不懂话中的怨怼之意便是三岁稚子。
观主对李珵,是真心记挂的,若是寻常人知晓女儿做出这等事,必然要气得断绝关系。但观主没有,甚至主动给李珵善后,将自己能做的事情都做了。
观主偏隅一地,心胸开阔。
我生气作甚?我不过气你折腾李珵罢了。
观主当听到谣言了,她做的再好,身上也有了污点。
是不错,但人无完人,就算后世人去骂,也是她自己得来的果,与你无关。观主摇首,皇后饱读诗书,博学多才,应该知道其中的道理,为何要去追求完美的人,只有天衣才会无缝。
观主说的极是。沈怀殷不恼,甚至笑着应答,阿念像您,生性豁达。我记得李瑜李瑾入宫后,我准备三份礼物,按照各自喜好来办的。李瑜偏偏抢了李珵的那份,李珵当时并不在意,甚至将李瑜原本的那份给了她。